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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的傳言越發離譜的同時,【鳳鳴閣】里,一行頂級大人物的心思也越發的複雜。
六耳的言論過於驚悚。
只是考慮到此人的身份,這種驚悚的發言卻不得不讓人深思。
真想要跳出來,指著六耳罵上一句危言聳聽只是與他同代的沒人敢跳出來,作為前輩的此時指責也有失身份。
這盜帥楚歌如果如果真的打【聖皇妃】的主意,是不想活了,還是不想在但凡與人字沾邊的地方混了?
「嗯多謝六耳法首的提醒。」天祿世子略作沉吟,打破了此時的詭靜,「此事,我會仔細考慮。」
眾人又下意識地看著這個斜月山的光頭。
只見他此時笑眯眯地伸手輕輕拍了拍嘴巴,「哎呀,這茶是真好,不小心喝醉了,醉語亂語,實在是貽笑大方,罪過,罪過。」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這不是普通的【斜月山】門牆,這是【斜月山】那位真正的入室弟子,就如【崑崙十二帝】那般的身份,說醉茶就醉茶吧,沒有必要撕破。
天祿世子只是微微一笑,隨後揮了揮手,懂事的侍女連忙給角落處的茶几上換上了新的一壺茶水。
「各位,【幽冥】天必定會傾盡全力抓住賊人。」天祿世子見差不多了,才道出了此次到來的真正用意,「明日壽宴如期,期間萬望各位留在【鳳鳴閣】中。」
就是約束你們帶來的人,別再在【幽冥】天之中添亂了人我們自己找,我們自己的人我們清楚,你們這麼多人添加進來,誰是人誰是鬼渾水摸魚,還真不知道呢。
天祿世子走後,大殿裡的大人物們也沒有繼續討論的心思這【鳳鳴閣】足夠的寬敞,每一處的來賓都有足夠的活動空間,就此散了便是。
此時。
人群之中,六耳拿著一個紫砂茶壺抿著,忽然目光一亮,快步走到了一名金甲青年的身側。
「天策道兄,多年不見,想當初你那一手萬皇驚天手,鬼神辟易,著實厲害,我最近」
「啊?我家聖主急召?好,我馬上就來咦,是六耳道兄啊!不好意思,我這有急事!」
遁一個。
「驚雲道友,想當年你的劍十九真的是讓我」
「我悟了!是劍二十一!我要去閉關!」
再遁一個。
「是你了,斷浪兄!我最近」
「咦?我的劍呢?不行,肯定讓楚歌盜走了!可惡的賊子,此仇不共戴天!」
又遁一個。
六耳微微嘆了口氣,看著一個個匆忙離去,曾經的對手們,還真是忙碌啊搖搖頭,恰好一道亮麗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之中。
「雲姑仙子,許久不見」
只見雲姑仙子萬分警惕,認真地後退了半步,「不打!」
六耳沉默半響,十分糾結似的抿住了嘴巴,才試探性地道:「要不…我單手?」
呵!
雲姑仙子心中冷笑了幾聲,上次那個被你讓單手的人是誰來著好似自閉了幾十年?這貨就算是自縛雙手都不能信啊,一句【此招實在精妙,一時心情彭拜實在忍不住,下次不會】就把人干沉默了不是?
她又認真地後退了半步。
六耳見狀苦笑一聲,「明了。」
雲姑仙子沉吟道:「六耳道兄,方才你在殿前所言,可有根據?」
六耳搖搖頭道:「只是一時妄想,妄言。」
雲姑仙子皺眉沉思,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確實也認為楚歌這次的目標不會是【聖皇妃】她不願意與六耳過多的糾纏,「告辭。」
六耳一臉和善地揮手相送。
此時雙生子姐妹才硬著頭皮走來,自家師叔散會之後就第一個走出來,本以為他是覺得無聊先一步離開,卻沒想到原來是為了在殿門外蹲人,實在是羞人。
「師叔,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們也回去吧!」青煙禁不住扯了扯六耳的袍子,「弟子有些修行上的問題想要請教你。」
為免這位師叔繼續丟人現眼,青煙打算犧牲自己大不了今晚練功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