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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銘看著比他還急:「你之前可不是這脾氣,怎麼回事,一出事朋友都不做了?」
「誒,人家不想說就算了。」沈晨過去拉開葉銘。
阮嘉茗在床上躺著,想起第一次見他,他說自己不會做數獨,好像是比現在活潑一點。
「這樣,我們拉個群,以後聯繫也方便點。」沈晨建了個群聊,阮嘉茗點開他的朋友圈,都是些商務信息,看著就像是工作狂。
葉銘和許南知的朋友圈都是一片空白,得不到什麼信息。
這三個人里,葉銘顯然和誰都熟,她搜了搜這個人,他的名字大部分時候都出現在花邊新聞上,要不就是酒吧常客,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看起來有點不太像,至少現在看著不像。
門外響起腳步聲,有個嚴厲的聲音喊:「鬧什麼呢,都幾點了,還不趕緊休息。」
幾個人愣了愣,不約而同朝外面看去,只見樓梯口站了個中年女人,拿著記名簿,推了推眼鏡,朝著還在走廊里玩鬧的學生說。
「現在這麼早就來管了嗎?」葉銘愣道。
沈晨反應快,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立刻反應過來,身後滲出冷汗。宿管僅會在23:00-23:40進行查寢,現在還不到時間,所以她不是宿管。
葉銘快速縮到床上,蒙上被子,嘴裡念念有詞:「說好的鬼可不能嚇躲在被子裡的人。」
阮嘉茗做了個手勢,讓他們都去床上。
這個宿管拿著記名本,穿過走廊,沒有什麼攻擊性的行為,只是在本上記下一個個名字。
阮嘉茗看著門口,宿管的腳步由遠及近,直到停到了他們門口,似乎是看裡面靜悄悄的,整張臉都貼在了玻璃上,朝裡面扒望。
那張臉上的五官被玻璃擠得有些變形,眼球瞪得似乎要躍出眼眶。沈晨心臟狂跳,女宿管的視線和他對上,下一秒就聽她敲門說:「513,開門。」
幾個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眼神交流到底怎麼辦。阮嘉茗出聲說:「我們睡了,老師,有事明天再說吧。」
沈晨急忙小聲提醒:「嘿,不能說話。」
阮嘉茗遞了個別擔心的眼神,女人繼續敲門說:「開門,查寢。」
「我們衣服都脫了,老師,實在不行您就這麼說吧。」阮嘉茗道。
女人見他們遲遲不肯開門,妥協地在門外說:「513,阮嘉茗,你沒有室友。」
「昨天沒有,今天有了,他們剛轉學過來,今天先拿了行李,明天才正式上課,可能教務處的數據還沒過來。」阮嘉茗說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他們知道,還真以為就是這麼回事。
「不可能,我們不允許男女混住。」女人說。
「他們是女的。」阮嘉茗斬釘截鐵地說。
三個人面面相覷,一副怎麼就成了女生的表情。
「他們分明是男的。」女人臉上帶著怒氣。
「哪裡是男的,他們只是長得英俊了一點。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長相就判斷一個人的性別,您這是搞歧視。」
「她胡說,她就是把陌生人帶進來了!」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舉報說。
女人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問:「你怎麼證明他們是女的?」
「我為什麼要證明,誰主張誰舉證,您怎麼證明他們是男的?」
女人一時無話,瞪著眼睛死死盯著他們,沈晨心裡打鼓,半晌,女人問:「他們的姓名是什麼,我先登記。」
「這個我不知道,他們睡了,明天教務處應該會把名冊給您,不差這一晚上。」
阮嘉茗說完,幾個人很有默契地立刻裝睡。
女人好像無語了,過了一會,那張臉從玻璃上離開,在本上寫了什麼東西,然後轉身上了樓梯。
等女人走遠了,幾個人才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葉銘罵道:「媽的剛才哪個孫子打小報告?」
「陳家的那個大小姐吧。」沈晨淡漠地看了外面一眼,在手機上寫了什麼東西。
「我們現在是不是安全了?」許南知小聲問。
「誰知道,不過你也真是厲害,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