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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殘和地缺能成為天下第二的地下殺手,本就不是一般人。
兩人對敵之時,往往一人彈琴,一人抬手懸空,給敵人莫大的壓力。
因為兩者同時彈琴之時,殺傷力莫大無比。
他倆一個眼睛瞎,一個耳朵聾,從小一起長大,更師出同門,內功也一樣。
到了如今這個年紀,境界相同,完全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氣勁相互交融,能夠爆發出常人超乎想像的威力。
他倆打不過包租公,那是因為這兩個憨貨竟然和包租公打近戰。
他倆又打不過包租婆,因為佛門獅吼功正好克制這種音攻。
徐昊長吸一口氣,弓腰將自己彈出去,他要跨過雨幕,一刀劈死兩人。
可就在此時,兩人猛然屈指扣線,兩根琴弦崩斷。
天地之間的雨幕也出現一道道銀色絲線,好似不像從琴中彈出,而是原本就藏在雨幕之中。
單說琴技,兩人已天人合一。
從他們一開始的奏曲,就引得天地磁場改變,將某些流散在空中的氣勁藏於雨水之中,其中以他們剛才停留的位置最多。
所以當他們被徐昊一拳錘退幾十米,天殘地缺則以內傷換取天地風水磁場變化,瞬間引出那些藏在暗中的氣刃!
才造成徐昊身上,出現一道道細微的傷口。
其中以內傷最為嚴重,如同被炮彈砸中了胸口,讓徐昊剛提起來的一口氣,又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那股想吐血還吐不出來的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d,不下雨,老子一刀就颳了你們!」衣衫被雨水沾透的徐昊,強行壓下傷勢,氣勢再次暴漲,渾身青筋暴起,好似一個人形神魔,身高兩米二三的他,一步震散雨水,衣服干透,咧咧作響。
「現在才動真格了?你不覺得晚了嗎?」天殘喃喃道,兩人流著血的雙手搭在琴弦上,隨著血滴墜落在琴上,方圓數十米的雨水驟停在半空之中,好像時間已經停止了。
可那就是兩者的氣場太重,硬生生的憋停了雨水。
一股凝為實質的氣刃,停留在琴弦之上,似乎隨著他們向後拉動也緩緩向後,甚至當琴弦向後的時候,停滯在半空的雨水也越來越多。
不少人藏在居民樓里的人,看到兩人嘴角流血的樣子,似乎在用力拉開一具沉重無比的強弓!
徐昊沒興趣等兩人蓄力松弦,只見他手中的火焰刀燃燒起淡藍色的火焰,整個人化成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嘭!」藍色刀光與氣刃相撞,轟隆隆的氣勁炸起方圓數十米泥水,那一刻,不說徐昊,就連他們兩人也看不到什麼東西。
可就在徐昊被氣勁崩開,雙腿在地面向後拖出十幾米外的時候。
他左手憑空出現一桿黑色長槍,被他以全力拋出,幾乎閃電一般就划過空間,瞬間穿透古箏與天殘地缺,將其拖後數十米!
「d,你玩陰的!」天殘捂著被長槍貫穿的胸口,大吐一口血,他原本就看到徐昊憑空取出火焰刀,就感覺不正常,但你特麼竟然還有武器……
「師……師兄,師弟先走了……」地缺身子一歪,眼睛一閉就倒下來,而他同時也將天殘拖倒在地。
天殘強撐著一口氣,看了眼未死的徐昊。
吐氣!
閉眼!
共赴黃泉。
徐昊捂著胸口,看向已經疾馳遠去的汽車,一屁股坐在地上,動也不想動彈。
「呵呵,還算死的瞑目,當殺手你們也算有自知之明!」徐昊緩了好一會,撿起兩人的破損古箏當戰利品,又撿起自己的長槍與火焰刀,慢慢走回了樓上。
……………………
「對付這兩個傢伙,你怎麼不用吼功,按道理你這等境界,就算無人教你,也能無師自通啊!」包租婆不理解的看向他。
徐昊喝了一滴太歲血,身體就好了大半,他盤膝在床上,對兩人搖了搖頭「我想突破,還需要碰到那種給我生死壓力的敵人,當然不能輕鬆殺掉他們。
若他們兩個太弱,我早就用最簡便的方式搞定他們了。」
「那你也太拼命了,受了這麼重的內傷,要不是有太歲血,哪怕憑藉你的體魄,也得恢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