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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元宿:「你這個死丫頭,應大哥平時白疼你了,以後再也不給你買好吃的了。」
寶琳兒恍然:「我說實話讓你不高興了?那好那好,應大哥是整個京師最帥的,快點獎勵琳兒吧!」
應元宿:「……」
陳志寧也被圍觀的有些不自在了,快步進了演武場,找到了位置坐下來。
「您要茶嗎?」一名身著藍裙柔軟妹子走過來,手捧茶壺。陳志寧只好要了一杯。女孩為他斟滿了茶,而後朝他嫣然一笑轉身離去,留下一陣香風。
應元宿無比嫉妒,不住對寶琳兒說道:「藍月門不行,女弟子們都好沒眼光……」
陳志寧暗呼僥倖,幸虧今天沒把宋清薇和朝芸兒帶來,不然一定醋浪滔天。
賓客們漸漸都到了,忽然有個帶著兜帽的人坐在了陳志寧身邊的位置上。應元宿立刻警惕,陳志寧卻好奇:「你應該在專心備戰呀。」
那人摘下兜帽,居然是司空定遠。他低著頭微微一笑,說道:「我聽說是因為你暗中幫助,寶琳兒才擊敗了雲天音,把她擠到了震古台來?」
他看到了一邊的寶琳兒,更加認定了這個傳言。
寶琳兒正將一把酸酸甜甜的果乾塞進嘴裡,肉肉的小腮幫子長得好像兩個栗子,看上去像極了正吃著堅果的小松鼠,乍聽到司空定遠提到這事,用力把嘴裡的果乾全都咽下去,想要為陳志寧解釋兩句,卻噎了一下直翻白眼,不由分說抓起陳志寧手中的茶杯一口茶水灌下去。
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司空定遠曖昧的笑了笑,朝陳志寧翹起了大拇指:「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來如此。志寧我佩服你。」
他又看了一眼寶琳兒,心裡卻在嘀咕:年紀實在有點小了。
「我先走了,放心,今天一定幫你們把雲天音再次擊敗。」他偷溜出來一小會,跟陳志寧說完話就趕緊回去了。
陳志寧想拉住他解釋清楚,可人家大戰在即,他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來,最後轉過頭來狠狠瞪了寶琳兒一眼。小丫頭一臉茫然:「看我做什麼?我沒事了,一口水下去就好了。」
應元宿暗自笑的肚子疼。
他不覺得司空定遠能夠擊敗雲天音了,大戰之前這麼隨意的溜出來見朋友,司空定遠實在托大了。
可是比賽開始之後沒多久,應元宿的臉色就變了。
雲天音從背後摘下玉琴這短暫的過程中,有多個陷阱,這幾場之後也被大多數人看穿了,司空定遠巋然不動。
雲天音也並不期望依靠著幾個小陷阱就能擊敗太學的天才學子。她將玉琴天音展開來,一支曲子時而宛轉悠揚,時而高亢激憤。可是司空定遠只有一個應對:他取出一件破了一道裂縫鈴鐺。
只要雲天音玉指一撥琴弦,他就搖動鈴鐺。
鈴鐺因為已經破碎,聲音十分難聽,但這種聲音極具穿透性,在司空定遠的催動之下,只要搖動鈴鐺,就能夠干擾到雲天音的琴音。最初幾次,猝不及防的雲天音甚至因此彈錯了幾個音符。
每一次音波轟擊的浪潮都會被這隻破裂的鈴鐺干擾,讓雲天音的攻擊斷斷續續,始終難以對司空定遠形成真正的威脅。
她的境界雖然高,但真正適合戰鬥的法術並不多。司空定遠手持鈴鐺圍繞著雲天音滿場遊走,不時的將一枚枚特殊的丹藥摔落在地上。
這種丹藥立刻炸碎,冒出一股古怪的藍色青煙。
有人認出來了那隻鈴鐺:「是當年那隻八階法寶魔發金鈴?」
「不錯,正是魔發金鈴!當年被天境大修擊破後不知所蹤,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落到了司空定遠的手中。」
「這鈴鐺已經頂多只能算是五階法寶,但破碎的鈴鐺發出的魔音十分雜亂,恰好克制雲天音的雲琴天音。當真是一物降一物,誰也不曾想到,雲天音竟然會被一件五階法寶克制住。」
而陳志寧則認出來司空定遠丟在擂台上的那些古怪丹藥:「是迷磷丹。老應,你家雲天音懸了,司空定遠認認真真研究過她,想出了對付她的辦法。」
應元宿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也沒有問他迷磷丹是什麼丹藥——因為他已經緊張無比的盯住了擂台上,顧不上別的事情了。
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