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密室內部,被貼上了粉紅色的壁紙,中央放著一張平板床,上面躺著一具赤身的女屍。女屍顯然經過了細緻的化妝,她生前就有三生姿色,經過化妝之後,看上去更加嫵媚了。
賓儀館負責人呆住了,不明所以,他大聲問:「杜津,你搞什麼鬼?為什麼要把屍體放到這裡?還有,這個小房間什麼時候建造的?我怎麼不知道?」
杜津臉色難看,身體微微發抖,說不出一句話。
孟寒也一臉震驚,他死死盯著杜津,似乎想起了什麼。
秦火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問:「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把屍體藏起來,你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張均此時說話了,他冷冷道:「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心理變態,本性大多懦弱,在社會生活中極可能是一個屢受挫折的失敗者。由於他們無法控制活人的世界,所以便轉向了死人的世界。」
「在死人面前,他們強大的主宰者,屍體都對他俯首聽命,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也不會嘲笑他的無能。他在這種行為中處於支配的地位,而且不必擔心失敗與挫折。」
這段話,是張均在很久以前,在一張報紙上看到的,他記憶猶新,直接就背誦下來。
小趙吃驚地看向杜津,驚叫道:「戀屍癖!」
張均淡淡道:「確切點說,他是一名殺人奸.屍狂,對社會的危害極大。」
杜津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雙手抓著頭髮,神色痛苦,低聲道:「我不想殺人,我真的不想殺人!」
秦火眼神一冷,喝令手下將杜津控制起來,然後吃驚地看著張均,問:「你怎麼知道牆壁後面有密室?」
張均微微一笑,道:「很簡單,牆壁上有暗門,你們沒注意到罷了。」
「可是,你又是怎麼想到賓儀館的?」秦火問。
張均微微一笑:「我以前看過一篇介紹戀屍癖人的文章,還看過幾個案例,所以就想到了這方面。他們多見於與屍體有職業性接觸的人,像太平間、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秦火豎起大拇指,道:「佩服!一小時十分鐘,你就破了咱們半年多破不掉的大案。」然後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孟寒,說,「孟警官,希望你能願賭服輸!」
孟寒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張均居然真的把案子破了,而且破得這麼輕鬆。而且可以說,這是一起經典的殺人奸.屍案件。
他緩緩抬起頭,咬著牙道:「之前,是我失言了,請原諒。」
這回賭輸了,可他卻萬萬不敢扯上條幅去建國門廣場,要真這樣做,他這輩子就算完蛋了。
張均冷冷道:「我聽不見。」
孟寒臉色漲紅,大聲道:「我說,我錯了,我向你們道歉!」
張均這才拿正眼看他,冷冷道:「侮辱他人的人,隨時有可能被他人侮辱,你今天是自取其辱,活該!」
孟寒臉色變幻,終究沒說一句反駁的話。他畢竟輸了,不管說什麼都蒼白無力。
「行了,張均,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外國友人,這件事就算了。」秦火把「外國友人」四個字咬得很重,不無諷刺之意。
張均「呵呵」一笑:「他是哪門子外國友人,一個傻.逼假洋鬼子。不過看在秦隊的面子上,他不拉橫幅也可以,但要做另外一件事情代替。」
孟寒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只要不讓他跑建國廣場,什麼都能忍,於是沙啞著聲音道:「你說!」
「趴地上,學三聲狗叫,我就饒了你。」張均冷冷道。對於這種假洋鬼子,他是毫無憐憫之心的,該整就得整,絕不手軟。
孟寒臉色大變,怒視張均,指著他道:「你太過分了!」
小趙破口大罵:「日.你娘!到底是你過分在先?孫子你之前你不是很囂張嗎?不是瞧不起咱們中國警察嗎?不是自視高人一等嗎?怎麼著?現在慫了?後悔了?晚了!」
這番話說完,小趙和同來的刑警都感覺心中大爽,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孟寒有心賴掉此事,又怕這些人把事情鬧大,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他一咬牙,恨聲道:「咱們走著瞧!」
不過,說完這句狠話,他還是跪在了地上,不高不低地學了三聲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