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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君太了解這些皇家的近衛,這個源義京根本不是來跟自己請示。▲↑而是來通知自己,天皇身邊的近衛一向眼高於頂。別說是自己的兒子在前邊,即便是自己在前邊這些傢伙也會毫不猶豫的放箭。
「大院君,你殺了我也沒有用。我手下都是可以為天皇盡忠的戰士,即便是你殺了我。他們仍然會放箭,只要能夠為天皇奪取勝利。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何況是別人的生命?」
源義京說得大義凜然,可是抽搐的嘴角和不斷打顫的雙腿卻讓大院君看出了他的心虛。這傢伙是在唬自己,手中的劍前遞了幾分。鋒利的青銅劍立刻便劃破了源義京的脖子,鮮血順著脖子便流了下來。
「前方作戰的都是我兵庫縣的子弟,你敢命人放箭。先不管別人,我先讓你的人頭落地。」
此時蒼鷹的手下已經越聚越多,眼看再打下去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大院君冷聲吩咐自己的手下「鳴金收兵讓孩子們都回來,別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邊兒。」
大院君的侍衛聽了大院君的吩咐,立刻瘋狂的敲起了手中的銅鑼。「噹噹當」「噹噹當」銅鑼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響,前方殺的正歡實的扶桑身子猛然一僵。轉身看看左右,自家的弟兄都已經開始後撤。
而雲家的侍衛因為身著重甲,顯然追不上只穿著麻衣的倭兵。無奈的扶桑也只能跟隨大隊退走,豈料想剛剛逃出十數步。天上的箭雨已經雨點一般的潑灑下來,扶桑驚訝的張著大嘴。
怎麼這麼急就忙著放箭,許多的倭兵還在與漢軍纏鬥根本沒有來得及退走。
強勁的蹶張弩射出的箭枝無差別的落向密集的隊伍,慘叫之聲此起彼伏。有雲家侍衛的,也有那些倭兵的。雲家的侍衛還有盾牌與鎧甲護身。可那些倭兵的身上只有一席麻衣。
鋒利的箭頭無情撕裂了他們的皮肉,沒來得及撤走的倭兵們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他們一個個張大著嘴,嘴裡向外噴著血。臨死之前看向己方的眼神還是難以置信。
「少君,快走!」一名倭兵拉著扶桑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剛才若是再猶豫一下,恐怕此時倒在地上的屍體中便有自己。
「父親。為什麼?是為什麼?」扶桑紅著眼睛跑到了大院君的面前,而此時皇家的近衛也得知源義京被大院君扣下。
那些穿著青銅甲的傢伙們一起湧向大院君的山頭,扶桑看到父親手中的劍。還有一臉便秘之色的源義京,一切都明白了。這些狗娘養的近衛軍根本沒拿自己當人看,自己只是他們眼中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我宰了你!」扶桑挺起手中帶血的長矛便刺向源義京的心窩。
「當」火花四濺之下,扶桑手中的長矛被一柄劍盪開。扶桑吃吃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源義京則如蒙大赦一般的撲進了自己的侍衛群中。看起來,他並沒有像自己所說的那麼視死如歸。
「現在還不能殺他。」大院君看了一眼不遠處被倭兵阻住的近衛軍,雙方劍拔弩張只要一個不慎便是火併的結局。身上只有麻衣。又血戰了一番的倭兵,跟那些皇家近衛想必自然吃虧不少。
「撤兵,總撤退。」大院君下達了命令,此時軍心不穩又有內訌的苗頭。還是及早撤兵,避免兩面夾攻全軍覆滅的下場。
「父親……」扶桑只說了一句便說不出話來,這樣優良的地形這樣有利的形勢。就因為近衛軍的內訌……扶桑的心裡十分的不甘。
「大院君,你貽誤軍機我要到天皇面前告你。哼,我們近衛軍羞於與你這種人為伍。我們先撤退了。」
大院君氣得直翻白眼。這幫傢伙嘴上說得漂亮。他還以為源義京要死守這優勢地形,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帶著自己的手下跑路。扶桑更是氣得差點兒吐血。端起長矛就要和近衛軍拼命。卻被身邊的倭兵死死抱住。
蒼鷹和小熊一樣,被倭人的箭雨完全壓制住。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只能結陣用盾牌保護著那些受傷的人。
天上的箭雨驟然停住,蒼鷹有些納悶。看了一會兒,見對方扼守的高地沒有任何反應。
「鷹爺,怎麼辦。衝上去麼?」一名侍衛長小心的挪到了蒼鷹的身邊。他身前的盾牌已經插滿了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