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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提醒過王上,這些人心懷不軌。」
約翰聽了大管事的供述,加上雲嘯給他看的盟書。怒不可遏的將手掌拍在胡楊木案几上。
「約翰將軍稍安勿躁,事情已經這樣了。好在我們已經提前知曉,你知道對於東胡來說我畢竟是外人。有些話不能由我來說,我想……」
「沒問題,這件事情由我來稟報王上。人和盟書我都帶走,這些天你守好這裡,城裡可能會亂幾天。」
「我知道。」
東胡最大的兩股勢力要進行火星撞地球式的碰撞,不撞出個滄海桑田來都對不起觀眾。雲嘯有做觀眾的覺悟,既然要做觀眾那就要待在場外。
「啪」一隻酒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破碎的陶片飛濺得到處都是。東胡王見到那份盟書外加已經遍體鱗傷,被抬來的大管事之後出離的憤怒了。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反對他的居然是他的母親和兒子。這是他最接受不了的,一直以來他認為自己還是一個重視親情的人。可是自己的母親和自己教育出來的兒子居然淡漠親情,要在自己的新婚之日對自己舉起屠刀。
鋒利的佩劍直直的刺進了大管事的胸口,人證物證俱在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東胡王痛苦的抱著頭坐在了地上,沉重的金冠被他的大手弄得有些歪斜。對人最沉重的打擊莫過於親人的背叛,母后禿爾乾乾涉朝政自己可以忍。任人唯親讓表弟撒卜勒黑做大將軍。自己也可以忍。直到如今要自己的命,這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忍了。退無可退之下只能反擊,若再不反擊自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王上……」約翰見東胡王痛苦的模樣,上前輕聲的勸慰。
「什麼都不用說了,召集軍隊。首先捉拿扎蘭丁還有撒卜勒黑,然後在包圍太后的王宮。按照這份名單抓人,這上面的人一個都不准漏掉。」東胡王將盟書甩給了約翰。
「遵命。」
一條黑影有如幽靈一般鑽進了太后禿爾乾的王宮。
「老舜,不好了。太后的計劃被東胡王知道了。現在約翰正在調集軍隊要捉拿撒卜勒黑還有扎蘭丁。」
如果東胡王在這裡,一定會更加傷心。因為高密的是他最為寵信的一名宮妃,在約翰離開之後他便讓這名宮妃躲避起來。害怕真的亂起來會傷了她。可是沒有想到。第一個高密的人居然是她。
很快幾匹快馬便飛馳出了太后的王宮。奔向張掖城的四面八方。這註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雲嘯倚靠在床榻上,三公主坐在雲嘯的對面。不時拿起一些瓜干一類的東西往雲嘯的嘴裡面塞。
傍晚時分,三公主來到了驛館。一大碗牛肉麵下肚就說自己撐得慌,不想走了。這是一個說話算數的姑娘。說不走就不走。賴在雲嘯的床榻前。不理會茵茵那快要飛出來的白眼球。怡然自得的逗弄雲嘯說話。弄得雲嘯都有裝昏迷的心,不過考慮到今天晚上的特殊性。雲嘯還是留下了這姑娘,畢竟這裡比王宮安全的多。
茵茵賭氣的坐在三公主與雲嘯中間。每次三公主遞給雲嘯吃食都會被她無情的沒收。這丫頭在用實際行動捍衛自己的領土完整,宣誓著她的主權。
「那天晚上你抱得我好緊。」
三公主摸著吊著的膀子,看了一眼噘著小嘴的茵茵。
果然,茵茵上當了。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了一眼雲嘯。
「那天晚上你吸得那麼用力,你不知道人家很疼麼?好幾次人家都差一點忍不住,吭出聲來。」
茵茵轉過了頭,嘴巴長得大大的。
「你好壞,把人家摟在懷裡吸。還用嘴餵人家雪水喝。你的手……」
「噌」茵茵站起了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來。實在受不了這個東胡公主的豪放,這樣的事情居然也敢對著外人說。真是不害臊。
看見茵茵逃走,三公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身子靠在了雲嘯的身上。
「你這是幹什麼。」雲嘯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害羞了,我說的哪一樣兒不是真的?」
……雲嘯無語,現在理解了斷章取義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