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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於此,糊塗啊!」
聽到中區重案組警員的話,張品就清楚對方肯定是掌握了什麼關鍵性的證據了。
不然以陳家駒和李大嘴的關係,如果只是簡單的懷疑的話,重案組警員根本不可能有這次行動。
張品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原本還想著,準備讓李大嘴等人先自己適應一下外面的世界,到時候自己再出面對他們進行照顧。
他之所以幫他們,最主要的原因是那晚可樂是他抓住的,然後也是他移交給大嘴等人帶回去。
而且他為了撬開了可樂的嘴,當時也用了一些不光彩且違反警例的手段。
事後可樂之所以會被罵幾句就爆發,張品自然懷疑很可能是在之前對方被自己嚇到了。
所以真要計較起來的話,其實大嘴等人還是幫他頂了雷。
畢竟那晚上在抓可樂之前,張品可是還端了海叔和尊尼汪的軍火倉庫,後面又在明心醫院搞了一場,本身火氣就很大。
他原本的想法是,自己可以幫大嘴等人,但是也僅僅是幫,並不準備去當保姆。
之所以不立刻給大嘴等人安排工作以及以後的生活保障,就是想要他們先明白其中的區別。
他們坐了兩年半的牢,對外面的了解肯定是不一樣的。
而等到他們熟悉了現在港島的生活,到時候他再安排工作,他們才能體會他幫助的效果,這樣也能更好的讓他們明白現在生活的不易。
張品沒有奢求讓大嘴等人對自己感恩戴德,但是他也同樣不準備搞出什麼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來。
如果在大嘴等人出獄的第一天,他就幫對方安排好一切。
到時候說不定大嘴等人還會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但是張品也完全沒想到,大嘴等人進了一趟監獄後,思想變化竟然這麼大。
才出來這麼短時間,竟然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證據確鑿嗎?」
雖然心中已經有所猜測,張品卻還是問了一句。
「就在幾個小時前,水警在碼頭打撈到一具女屍,有確鑿證據可以證明,殺人兇手就是招志強,而且我們在女屍身上,找到了一塊江詩丹頓的手錶,這塊表,就是王昆被害當晚戴在手上的那塊。」
「這樣啊。」
張品瞭然。
以目前的證據來看,公子肯定是出現在黑吃黑的現場。
從那晚的情況來看,對方肯定不可能是去散步,或者說是有人故意把手錶放在女屍身上栽贓陷害公子。
「我知道了。」
張品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被圍在中間的公子。
「招志強,你下車投降吧。」
張品確定證據足夠後,便看向招志強,和對方說了第一句話。
「我投降,投降了!」
聽到張品的話,公子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實際上在看到張品的第一眼,他就已經清楚自己肯定逃不掉了。
和普通人不一樣,公子自己就是警察,更關鍵的是,之前兩年半的時間,他都在赤柱坐監,而出來這半年,他又和大嘴等人在策劃著犯罪。
魯迅說過一句話:最了解你的人除了你的朋友,便是你的敵人。
招志強一開始和張品是同行,那時候中區警署在雷蒙的領導下,可是沒少丟面子,甚至連警署大樓都被人炸了。
後面他進了赤柱後,更是發現一件恐怖的事情。
那時候赤柱幾乎每天都會有犯罪分子進來,這些人帶來了不少消息。
再加上張品要鬼見愁對大嘴等人稍微照顧照顧,所以他們雖然在赤柱,卻也有了解外界消息的渠道。
赤柱裡面的人很快就得到一個消息,這些年下來,死在張品手上的犯罪分子,足足超過一百人。
一百人啊。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百人好像也就是一個數字,港島最近幾年亂得可以,動不動就是幾十人的傷亡,一百人看起來好像也不多一般。
可是只有他們這些進入赤柱進修的專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