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來自驚雷劍宗的仙舟很快就抵達了紫宵劍宗的山門外,而後仙舟停了下來,凌空懸浮在護山大陣附近。
只見在仙舟之上,幾道人影負手而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下方的紫宵劍宗。
為首者,是一名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身上散發出一股仙君境氣勢,而在中年男子身後,則是站著幾名九天玄仙境的弟子。
「紫宵劍宗這唯一的護宗大陣,威力竟然只展現出了十分之一二,看來紫宵劍宗是真的沒有多餘的資源去支撐著這座陣法了,只能依靠陣法本身的能力,去慢慢的吸納天地間的微弱靈氣來補充自身。如此一來,陣法的威力自然會嚴重削弱。」仙舟上,驚雷劍宗的仙君浪奇發出淡淡的笑聲,眼中帶著一抹倨傲,完全沒有將紫宵劍宗放在眼中。
「太上長老,這一次,紫宵劍宗多半交不出七色劍蓮花了吧?」在浪奇身後的一名九天玄仙小心翼翼的說道,神態恭敬。
浪奇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道:「交不出?那依照規矩,紫宵劍宗就不因該留在這裡了。」
浪奇語氣一頓,眼角餘光撇了眼身後的幾名九天玄仙境弟子,道:「你們幾人,都是宗門內最傑出的天之驕子,此次宗門讓你們跟來的目的,大家都明白吧?」
「請太上長老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這一次我們去紫宵劍宗,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殺幾名紫宵劍宗的核心弟子。」驚雷劍宗的一名九天玄仙抱拳道。
「不一定非要殺他們的核心弟子,只要將他們打成重傷,或者將他們廢掉就可以了。畢竟有太尊替紫宵劍宗說話,儘管太尊只是保住紫宵劍宗不被覆滅,並不怎麼關心紫宵劍宗弟子的死活,但我們還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
「當然,如果實在收不住手殺掉了一個兩個的,那也無傷大雅。」
「不過有一點你們需記住,我們只針對紫宵劍宗的核心弟子,不針對那些供奉。因為在那些供奉中,雖然大多數的確是毫無背景的散修,只是奔著紫宵劍宗的聖地以及仙帝手札而來。可當中卻是有極少數的供奉的來頭著實不小,他們背後的勢力,我們驚雷劍宗都得罪不起。」
「不過這些供奉以及其背後的勢力,都不會參與到紫宵劍宗的恩怨中來,所以我們只要不去招惹他們便可。」
浪奇不急不緩的說道。
此時,紫宵劍宗的護宗大陣已經打開,驚雷劍宗的仙舟毫不猶豫的飛了進去。
紫宵劍宗內,此刻所有核心弟子已經全部匯集在主峰上,一個個神色凝重。
就連外聘的供奉也來了一小半,而這些供奉的臉上,大多數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姿態。
忽然間,一股令所有九天玄仙都為之色變的龐大威壓從天而降,只見驚雷劍宗的仙舟緩緩的停在主峰上方,驚雷劍宗的太上長老浪奇正抱著雙臂站在那裡,目光冷漠。
「掐指一算,時間剛好百年,你們驚雷劍宗來的可真準時啊。」紫宵劍宗的宗主陳樹之懸浮在主峰上方,與驚雷劍宗仙舟的高度持平,傳出冷漠的話語。
「百年之期已到,陳樹之,七色劍蓮花拿來吧。」浪奇站在船頭,話語平淡。
「青狐仙宗的老祖閉關破境,不讓我紫宵劍宗使用聚靈神山,所以這一次,我們拿不出七色劍蓮花。」陳樹之面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浪奇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冷聲道:「拿不出七色劍蓮花?既然如此,那遵照當年的協議,你們紫宵劍宗立即遷離宗門。」
一聽此言,主峰上的所有核心弟子紛紛露出怒色。
「你們驚雷劍宗也太過分了,想想這些年,我們貢獻了那麼多七色劍蓮花給驚雷劍宗,以七色劍蓮花的價值,也足以抵消當年的恩怨了,難道你們驚雷劍宗真的要走出趕盡殺絕之事?」農富貴站了出來,那蒼老的面龐布滿了陰沉。
浪奇冷笑道:「當年的規矩,是雙方一同商定下來的,自然得遵守。莫非你們紫宵劍宗想要食言不成?」
陳樹之輕輕一嘆,道:「這是我們宗門的祖地,我們不能放棄這裡,你們驚雷劍宗能不能多給我們一些時間,這一次的七色劍蓮花先欠著,日後我們會雙倍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