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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吃了早飯出去後,張嘆一整個上午都沒再見到她,這個孩子仿佛小鳥歸林,撲扇著翅膀就不見了,一直到太陽掛在頭頂,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她才和墩子姍姍歸家。
她的獅子頭還是那麼蓬鬆,和早上出門時不同的是,兩邊耳朵後各插了一朵南瓜花,南瓜花都蔫了。
太陽曬在身上很暖和,這個小傢伙臉蛋紅撲撲,腮紅明顯,像搖晃均勻的紅酒,在陽光底下通透醉人。
她衣服上褲子上沾了很多草屑,看起來要麼爬了樹,要麼滾了草地。
她還不是空手回來的,從衣兜里、褲兜里,掏出一個個大紅柿子,請張嘆和奶奶吃。
「你上午幹了些什麼?給我講講唄。」張嘆問道,好奇她一上午不見影子,到底跑去玩了什麼,讓她都不著家。
問到這個,小白就來精神了,巴拉巴拉給張嘆講,什麼摘了好多柿子,她都吃飽了,掀起小衣裳,露出鼓鼓的小肚子,確實吃飽了的樣子。
除了這個,她還到誰誰家玩了,抓了什么小蟲子,牽了誰家的牛,還騎了它,還有爬了樹,在樹下挖了沙坑,等等,豐富多彩,比在浦江精彩多了。
這麼好動貪玩的小朋友,當初在浦江被鎖在家裡該有多痛苦啊。
把墩子留下來一起吃了午飯,小白撿了一根小棍子,這裡揮一揮,那裡抽一抽,和墩子又走了,下了小山坡,上了小橋,邊玩邊往村子裡去。
張嘆利用這一天的時間,給姜老師把院子的木頭劈了,這些都是用來當柴火燒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從山裡背回來的,竟然在屋檐下壘了一堆。
傍晚時分,太陽掛在山尖上,快要下山了,小白終於回來了,在路上磨磨蹭蹭。她的獅子頭沒有了,頭髮有的地方結了塊,一看就知道用水打濕了,只不過快要幹了。她的南瓜花也不見了,可能被她吃了吧。
她光著腳,鞋子脫了,用一根棍子吊著,搭在肩膀上,晃晃悠悠。
墩子更羅漢,衣裳都脫了,光著膀子,露出圓嘟嘟的身體,一隻腳踩了泥巴,都幹了,沒洗。
「張老闆,給你吃。」一回來,小白就喜滋滋地從兜里掏出什麼東西,放張嘆手心裡,一看,是一些很小的果子,紅紅的,圓嘟嘟的。
「這,吃的?」張嘆不確定地問。
小白嗯嗯嗯點頭,說很好吃。
張嘆懷疑地看著她,小姑涼不會對老父親不利吧?但他還是吃了,酸酸的,甜甜的。
「還挺有意思的哈。」
「哈哈嚯嚯~~」
「快去洗澡,還有墩子。」
姜老師照顧兩人洗了澡,晚上一起到墩子家吃了晚飯,墩子媽媽問起張嘆什麼時候走,正在吃飯的小白立刻豎起了耳朵,墩子也從碗裡抬起了頭。
「明天下午走吧。」張嘆說。
小白剛要抗議,張嘆又對墩子媽媽說:「農忙已經結束了,家裡應該沒那麼忙,我想要不你和墩子跟我們一起去浦江,我票一起買,有團購優惠,一方面看望墩子爸爸,另一方面帶墩子到外面轉一轉,看一看,他還沒出去過吧。小白都出去好幾年了。」
小白立刻助力:「我可厲害啦。」
墩子媽媽眼睛一亮,確實心動。她最遠的就是去了一趟成都,再遠就沒去過了,她老公在浦江打工,她從沒去看過。
張嘆見她意動,繼續勸說,同時對姜老師說:「墩子他們去浦江,姜老師也一起去,路上有伴,去外面看看,可以住在我那,我那房間多,和家裡的房子一樣,不是什麼高樓,不用坐電梯……」
小白一聽,立刻興奮地勸奶奶跟她一起走,就連墩子媽媽也勸,她自己去不去暫且不說,她是真心希望姜老師能去逛一逛。
姜老師笑盈盈聽了她們的話,但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說在家裡挺好的,習慣了,適應不了大城市的生活。
無論張嘆和小白以及墩子媽媽怎麼勸,她都不婉拒,但又勸墩子媽媽和張嘆一起走。
夜風吹拂,張嘆幾人已經回家了,墩子媽媽坐在院子裡想事情,忽然拿出手機,讓墩子先不要收拾碗筷,等會兒她自己會來弄好,然後問他,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