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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山是一名資深滬漂,好多年了,不過他有正式工作,是一名平面設計師。
這工作名字聽起來高大上,但實際遠沒有字面上的美好,就是個做圖機器。
王大山平時上班,工資不高,每個月加上業績提升,也才一萬出頭,在浦江這樣的大都市,算不上什麼。
業餘時間他就在路邊賣唱,每天多少能收穫一些打賞,多少能補貼一些家用。
所以他不完全是憑藉對音樂的熱愛才來賣唱的。
他從小紅馬學園離開後,就背著吉他,往黃家村深處走去。
王大山也住在黃家村,上班的公司不在西長安街上,而是東長安街,聽起來一西一東,但其實蠻遠的,他每天要坐四站地鐵。
夜空中下著小雨,巷子兩邊是燈火璀璨的小門小店,充滿了生活氣息。
他走在巷子裡,雨絲很快在他的頭髮上、衣服上織了一層密密的雨衣,回到家裡時,頭髮已經被打濕了。
他脫下外套,在走廊里抖掉上面的雨水,再胡亂抓了兩把濕漉漉的頭髮,把濕衣服掛在靠近門邊的衣架上,隨後放下吉他,儘管知道裝吉他的袋子是防水的,但他還是不放心地打開,從中拿出吉他檢查了一番,確認沒被淋濕後,才重新裝了回去。
王大山剛準備去洗澡,突然想起什麼,返回到門邊的衣架前,從掛在上面晾乾的衣服兜里,抓出了一大把的錢幣。
抱著來到餐桌上,打開頭頂的燈,開始清點今天賣唱的收穫。
一共438.5元。
噢不對,是538.5元。
還有小白送給的100塊元鈔票。
王大山起身,從褲兜里找到了那張仿佛還帶著餘溫的百元大鈔。
這是一個小朋友對他的演唱的高度認可,王大山欣慰又感動,在鈔票在餐桌上撫平,再仔仔細細地單獨放在了錢包里。
同時,他也想起了胸口口袋裡放的那張名片。
拿出來放在燈下打量,之前夜色黑暗,燈光朦朧,他沒怎麼注意這張名片,只記得給他名片的人叫「張嘆」。
這會兒在燈下仔細打量,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張燙金名片,設計的非常精美,一看就非常的顯檔次。
再看名片上的字,最大的兩個是「張嘆」。
張嘆,這名字不由讓王大山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很有名的人,也叫張嘆。
同名的人很多,叫張嘆同名的應該不多吧。
這麼一想,王大山心中熱了起來。
他再仔細打量名片上的小字,是一些頭銜。
赫然寫的是:小紅馬影視有限公司董事長、小紅馬奔騰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小紅馬音樂有限公司董事長、小紅馬漫畫工作室合伙人、小紅馬深夜學園老闆。
每一個頭銜都如雷貫耳,王大山作為半個音樂人,哪會沒聽過小紅馬音樂呢!
他瞬間愣在原地,彼張嘆就是此張嘆!
手中的這張名片瞬間好像變得沉甸甸了,他翻來覆去地打量,最後嚀喃一句:「這潑天的富貴!」
珍之又珍地把名片夾到錢包里,他思索片刻,生活還是原來的生活,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張名片上的電話他是不會輕易打的,甚至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撥打。
如果,他是說如果,真的有這潑天的富貴落在他頭上,他相信會是名片上的電話打給他。
第二天是元宵節。
張嘆吃了早飯後,依然出門,去了公司。
陳冰和任志成、王皓在公司里討論劇本和拍攝計劃,雖然沒有喊他,但是張嘆覺得自己應該至少去一趟,沒事的話就回來。
嗯,他想多了,他發現自己去了後就回不來了。
陳冰和任志成熱情地把他留下來,一同討論劇本。
他們對《黑客帝國》的劇本研究了又研究,但是相比起寫出這份劇本的張嘆,肯定是張嘆的理解更加原始和深入。
他們要聽聽張嘆的設想。
這一設想就是一上午,陳冰提議一起去吃飯,邊吃飯邊繼續聊。
張嘆趕忙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