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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江的城中心一帶,有一片占地面積很廣的城中村,因為歷史遺留原因和拆遷費巨額,一直沒有完整的規劃。
城中村一直保留原樣到現在,政府只是在邊緣地帶,小打小鬧,一點一點「蠶食」。
小白的舅舅舅媽就是在其中的一個工地上幹活。
夏天的浦江日光炙熱,曬的人暈頭轉向,工地上的工人個個仿佛剛剛衝出非洲,黑亮黑亮的。
白建平會一點手藝,在工地上負責刮大白和抹灰,室內作業,相對輕鬆一點。
馬蘭花不會這些,她只能賣力氣,推小灰車、綁鋼筋,哪裡需要上哪裡。
這陣子,她又成了工地上負責平整澆築的混凝土工。
這工作累啊,又苦又累。
混凝土沒有澆築完,工作就不能停,經常頂著烈日幹活,一般的男人都吃不下這種苦。
但馬蘭花從不抱怨,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總能做好。
她從不偷奸耍滑,老實本分的讓人心疼。
太陽快要下山,終於熬到下班,馬蘭花抓起搭在肩頭的黑毛巾,擦了擦臉和脖子上的汗水,找到還在刮大白的白建平。
「下班咯,走噻。」
「來咯來咯,老婆,給你噻。」
「啥子?」
「老王給的可樂,我喝了半瓶,還有半瓶剩。」
「給小白喝。」
「瓜娃子不能喝可樂。」
馬蘭花想了想,擰開灌了幾口,原本冰鎮的可樂,已經變得溫熱,但很爽。
兩人邊聊邊離開工地,一路上不斷有人經過打招呼。這些都是他們的老鄉,就住在工地上的工棚里。
原本兩人也住工棚,但是工棚夏天太熱,冬天太冷,住在裡面遭罪。
如果只是他們倆,這點苦當然沒問題,但是還有小白呢。
小盆友那么小,身子骨弱,住不得這樣的工棚,大人都吃不消,何況小孩子。
於是兩人花「重資」,在城中村里租了一間房。
兩人在水龍頭下洗了把臉,擰掉毛巾里的臭汗,擰了好幾遍毛巾才變白了點。
「馬蘭花——馬蘭花~~過來,找你有事。」有人喊道。
這是工地上的總包工頭。
總包工頭下面會有很多小包工頭,白建平他們的老鄉是其中一個小包工頭,他們就是跟著小包工頭來這裡做事的。
至於這位總包工頭,他們不認識。
不過這段時間接觸下來,知道這人脾氣火爆,動不動就罵人,私底下大家都叫他扒皮。
「他叫你住啥子?」白建平奇怪地問。
馬蘭花也很疑惑:「住啥子?我也不曉得住啥子,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
——
浦江影視城,《點絳唇》劇組。
「cut!好啦,這一幕結束,大家休息下,換場地,10分鐘後開始。」導演拿著擴音喇叭說道。
「還有件事,今天是蘇瀾的最後一幕戲,明天她就不來劇組了。在兩個多月的拍戲期間,我們相處的非常愉快,非常感謝她,大家一起鼓掌,歡送蘇瀾。」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工作人員和演員都在鼓掌。
蘇瀾是《點絳唇》的第二女配,戲份今天結束。在劇里,她被「賜死」了,後續自然沒了戲份。
她笑著感謝大家。
導演說道:「蘇瀾,有沒有話跟大家講兩句。」
蘇瀾笑道:「講兩句不夠,講三句吧。」
現場笑成一片。
「行,你講三十句都沒問題,喇叭給你,來,大家歡迎。」
在陣陣掌聲中,蘇瀾接過他手裡的擴音喇叭……
……
導演和幾位主演把蘇瀾送離劇組。
「晚上還要趕戲,送別宴先押後,劇殺青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聊聊。」導演最後說道。
蘇瀾:「我現在迫不及待想看我們的劇播出。」
很多電視劇拍完不一定能播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