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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帶小白回四川之前,張嘆先帶小朋友去了一趟大伯張會家。張會難得在家休息,秦惠芳也在,不用猜,張明雪肯定不在。一般她爸媽同時在家,她基本就不會出現,有多遠跑多遠。
秦惠芳留張嘆和小白在家吃午飯,她甚至想把小白留下來多住幾天,但是小白說她老漢不讓呢。
張嘆:「……」
這到底是學了誰的屁兒黑?他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好不好?!!
張嘆告訴秦惠芳,他和小白晚上要去四川,等回來後再來看望他們。
張會嚴肅威儀,一對女兒和小外孫王小宇都怵他,但是他對小白卻非常的和藹,國字臉上常掛著笑容,說話時笑眯眯的,聲音不再洪亮,放的很低,輕柔溫和,猛虎嗅薔薇,仿佛說重一點就會把眼前的小人兒吹沒了。
小白也不覺得張會有什麼可怕的,就覺得這是個老爺爺,頭髮有點花白,說話暗戳戳的,笑起來也暗戳戳的,總覺得要坑自己,不得不時刻提防著。
吃午飯時張明雪依然沒有回來,打電話說和朋友在外面吃。秦惠芳不滿意,讓小白說幾句狠話,小白猶豫著沒有接手機,說道:「這不好叭?」
她說的話也不管用吖,人家張明雪根本不鳥小朋友。
午飯過後,再坐了會兒,張嘆帶小白要走,秦惠芳想起什麼,讓他等等,告訴他說黃家村有規劃要拆遷。
「局部拆遷嗎?還是整個?」張嘆問道。
秦惠芳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張會,張會咳嗽一聲,起身喊小白到院子裡打太極。
等他走了,秦惠芳才對張嘆說:「是整個,通盤考慮。」
黃家村非常非常大,一直以來浦江市政府都有在拆遷規劃,但都是局部改造,一點一點蠶食。現如今如果全部規劃拆遷的話,代價太大,影響太大,涉及經濟和民生,絕非易事。
白家村的那些老白們在浦江的工地打工,就是在黃家村的某個工地上,屬於外圍的局部。
「只是告訴你這個消息,你心裡有數就行,還沒有公布,規劃也沒有確定下來,茲事體大,沒那麼容易,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博弈,牽涉的利益太多太複雜。」秦惠芳說道,「但你放心,該你的利益,大娘一定幫你爭取下來,誰也動不了。大娘不行,還有你大伯!我們絕不會讓你受欺負受委屈。」
張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黃家村整體拆遷的話,那麼他家的祖宅,以及小紅馬都會受到波及。
不僅這些,黃家村有一條巷子,兩邊的房子都是他家的,這要是拆遷的話,少說他要分幾十套商品房不止。秦惠芳指的就是這個,因為他一個人涉及到的房產太多,到時候說不定有人從中作梗,鬧出么蛾子。
不過張嘆並不擔心,首先他手續齊全,都有房產證,明明白白寫的是他的名字,而且他背後站著張會和秦惠芳,他誰都不怕,誰敢伸手,伸手必被抓。
「謝謝大娘,我和小白走啦~!」
「路上注意安全,要照顧好小白。」
「知道啦。」
張嘆出門,來到院子裡,看到張會在打太極,小白站在一株常青藤下的陰影里躲避太陽,傻愣愣地看張會打拳,眼睛睜的大大的,嘴巴也張開,顯得十分吃驚。
「這什麼表情?」張嘆笑著問道。
小白指著張會,結結巴巴,說大爺爺不曉得在幹嘛。
「你手裡拿根棍子幹嘛?」張嘆問道。
小白丟掉棍子,搓搓小手,不好意思地說,她還以為是和大爺爺打架呢!
她做好了準備,準備使出學過的劍道,和大爺爺較量較量,結果大爺爺和空氣做鬥爭,好一會兒了。
張嘆:「趕緊丟掉你這大逆不道的想法,和大爺爺告別,我們走了。」
小白立即朝張會揮手拜拜,出了門,小聲對張嘆說,大爺爺好可憐吖,沒有人陪他玩,就自己和空氣玩,太慘了叭。
張嘆起初覺得這話好笑,但是想了想,仔細琢磨,還真有道理。
張會身處高位,不說戰戰兢兢,但起碼如履薄冰,慎始慎終,不敢有絲毫大意,畢竟高處不勝寒。在家,連女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