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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彌勒火急火燎的滿世界找人種袋,馮雪和唐僧卻是繼續西行,隨著越發接近天竺,路上的城邦也越來越多。
這倒不是說他們開始進入發達區域,而是因為好地方越來越少。
因為大多數地區都很貧瘠,因此少數豐饒的地段就堆滿了人,也就造就了這看似繁華的假象。
不過也得虧這些假象,才讓唐僧這些日子可以躺在憑證的床鋪上入眠。
聽著沿街叫賣的吆喝聲,唐僧臉上不免露出幾分安詳,其實他並非是喜歡熱鬧的性子,只是畢竟無論是誰,長時間不與其他人接觸,都會難以避免的渴望人多的地方。
就如那些外出考察的地質系在結束了他們漫長的「荒野求生」之後,回到家裡往往不是立刻休息,而是找個人多的地方,一蹲就是一整天。
「侯子你看那是什麼?」經過一個拐角,唐僧便又被那聚集的人群所吸引,馮雪已經適應了唐僧每到一個城邦就立刻化作人來瘋兼話癆的症狀,知道過上兩天就能痊癒,便姑且順著他道:「那是在貼榜文。」
「榜文?上面寫著什麼?」唐僧瞪大眼睛,卻也理解不了黃紙上的奇怪文字,只得詢問風馮雪。
嗯,沒錯,唐僧,不識字。
確切的說,是不認識大部分沿途國家的文字。
雖說他多少還算是精通梵文,可關鍵問題在於,並非所有西牛賀洲的國度,都說梵文,哪怕是大唐那樣統一的國度,也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更何況這一個個城邦還都是相互獨立的「國家」?
雖然他們的國土往往只有一座城,人口不過幾萬人到十幾萬不等,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
就算會受到一些梵文的影響,但那也絕對不是梵文。
馮雪瞥了一眼那皇榜上的內容,搖搖頭道:
「說是這個國家的國王病了,需要名醫診治,又說什麼如果能夠治好,便共享江山什麼的,就這麼大個小城,也好意思叫江山。」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國王生病,那我們不如治他一治?」唐僧道了句佛號,覺得這似乎是個機會,相處這麼久,他也知道馮雪的人家是以醫術為基礎的學說,自然覺得這是個向著番邦傳道的機會。
馮雪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不屑道:
「治病救人也看人,有些病,不值得治。」
「人命關天……」唐僧搖了搖頭,馮雪卻道:
「你肉眼凡胎,看不到王宮那邊的氣運流動,那國王做了不該做的事,惹了不該惹的人,活該他倒霉,再者說,之前我曾經在街邊茶館聽到有人閒聊,也多少了解了一些這國王的病症,總之,那不是個該救治的傢伙。」
唐僧知道馮雪不會無的放矢,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對,如果那國王是個惡人,以馮雪的脾氣,恐怕已經抄起棍子殺進皇宮了,可他卻什麼都沒做,只是袖手旁觀,如此做法著實令人好奇。
看到唐僧那一臉好奇的神色,馮雪翻了個白眼道:「這麼跟你說吧,幾年前,這個國王開宴會的時候,一個妖怪出現,他為了自保,把他老婆推了出去,讓那妖怪抓了去,然後就患上了心病。」
「國王乃是一國之主,為了保全自身,犧牲妃嬪,雖然失德,但卻並非錯誤。」唐僧搖了搖頭,為那國主辯解了一句,隨即又道:
「而且你看他在這之後就一病不起,恐怕也不是沒有感情,只是……」
「呵呵,你要覺得能救,你自己去救。」馮雪翻了個白眼,這讓唐僧越發奇怪起來:
「你與這國王有仇?」
「沒有。」馮雪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那你為何話語裡處處透著鄙視?若是平日的你,斷然不會因為市井流言就如此篤定。」
唐僧這話語氣有點噁心,但是卻也說的沒錯,馮雪笑了笑,對於他開始懂得用腦子表示欣慰,然後才指了指皇宮方向道:
「他家房頂有一副你看不到的圖,喚作雙鳥離飛,乃是一種咒法……」
「既是咒法害人……」
「你聽我說完。」馮雪打斷了唐僧那莫名其妙的正義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