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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到了部落之中,面對眾人渴望的眼神,漸漸低下了頭,他身後的獵人亦是如此,出祖地打獵空手而歸,意味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們的部落將沒有肉食進補。
「族長回來了!」
一群娃娃歡呼雀躍道。
族長麾下的狩獵隊伍由部落中的精壯漢子組成,可以說是部落里的最強戰力,因時常外出打獵,所以有機會帶回來些外面的東西,或是貝殼、或是彩色羽毛、或是玲瓏玉石等,故而族長的狩獵隊伍一回來,最激動的還屬這些小娃娃。
地見一眾小娃湧來,強顏歡笑道:「這次歸來,未帶禮物,下次,下次族長一定給你們帶最漂亮的羽毛回來,好不好?」
「好!」
小娃娃最好安撫,有了族長許諾,他們又可以期待了。
此時,一位鬚髮皆白的長者看出了地神情中的沮喪,他走了上來,拍了拍道:「大地無需氣餒,就算是那些大部落中的獵隊,也無法保證每次狩獵皆有收穫,你能將部落中的漢子全部帶回來,便無有過錯,至於血肉之食,等下次再獵取也不遲,部落中還有吃的。」
地的部落在人族之中甚是渺小,加上老弱也不足百人,故而每一個壯年人族都顯得尤為重要,地身為首領雖未獵得野獸,但卻將整個隊伍完整帶回,確實無過。
族人見自家的狩獵隊伍完整無缺的回來,也並未發出什麼抱怨,與廣闊大地上的其他種族相比,此時的人族尚還弱小,外出打獵空手而歸也是常有的事,好在族中留守的婦女老幼時常採摘野果,短時間內倒也能充飢。
「父,我亦知道狩獵之難,可寒天將至,若不能獵取到足夠的血肉儲存,部落中的老弱怕是難以捱到下一次南山花開。」
大地憂心忡忡道。
「與其憂心以後,不若先歇幾天再說,有了充足的體力精力,下次狩獵才能有所獲。」大地的父親溫和說道。
「父說的有理,孩兒這就回去休息,為下次狩獵做些準備。」
大地吩咐獵人們各自返家,等下一次外出狩獵再匯聚,自己一人回到了部落中央的大屋中。
他合身躺在屋中柔軟的草墊上,部落中近百成員的音容笑貌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部落中的每個人都順利渡過這個寒天。
詹余在那位年輕力壯的小部落首領心中種下一顆種子後,便開始尋找一個合適的落腳之處,好為後續計劃的實施提供便利。
正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後續計劃的實施還需等待,他便帶著兩位師妹及兩位弟子遊山玩水起來,不覺間便已尋到了一處幽之所在。
此處乃是一山澗,澗內藏瀑一十三條,又生有篁竹,竹下有水溪,水質清冽甘甜,溪流斗折蛇行,過五處谷地而入一水潭,此潭四面環竹,潭底臥有五色玉石分外奪目。
詹餘一見此潭,便為此地命名曰:臥玉潭,之後便在這裡結廬而居。
日升月落,轉眼間北風漸起。
這一日大雨瓢潑,臥玉潭外瀑流之聲轟隆,道道水流順山澗落入小溪,瞬間使溪流壯大成河,河水又沿道蜿蜒而至臥玉潭中,此潭倒也神奇,無論多少水流注入,皆不見有水溢出。
潭邊有竹樓三棟,乃是呼雷、朱厭就地取材而結,詹余的編竹手藝算是有了繼承。
居中的一棟竹樓,是詹余所住,其內有燈火溫暖而明亮,乃南明離火之光。
「算算時日,那位名曰地的人族也該頌吾詹道人之名了」
詹余抬眼看向人族祖地的方向,似乎已經預見了某個事情的發生,嘴角不覺間掛了絲笑意。
人族祖地,一無名小部落。
肆虐的苦雨散發著淒冷將整個部落籠罩,首領地仰臥在吾中,眉宇間愁雲密布,與外面的鬼天氣有的一拼。
「北風烈寒天迫近,部落中食物短缺的情況並無改觀,這可如何是好?」
地苦惱的翻了個身,忽想起那日遇到的截教仙人,猛然坐起身來,一拍牆壁道:「既然憑部落的力量難以渡過寒天,那向外求助也不失明智之舉,無論如何不能讓族人凍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