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雲磐以其強大的肉身硬生生的穩住了重心,但更加糟糕的事情發生了,那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力消失了。
「嘭!」
雲磐再也沒有時間去調整身體,一屁股跌坐在山坡之上,堪比金仙的少主都已經中招,更何況那些隨從,一時間包抄詹余的巫族亂作一團。
與此同時,那半空中的巨峰已經開始加速下墜!
如此窘境,雲磐羞怒交加,自從他覺醒血脈之後,戰鬥中還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一群巫族圍攻一隻大蟾,竟然被大蟾反噬。
羞怒之下,巫族的血脈在沸騰,雲磐身上有神秘巫紋閃爍,這巫紋玄之又玄竟能牽引天地之力,一時間風起雲聚。
再看雲磐,他已經化作人面獸身的巫族戰體,奮力將手中的長矛擲向那飛來的巨峰。
「轟!」
巨峰被雲磐的長矛轟碎,但卻化成萬千巨大的石塊砸在了四周,那些普通的巫族戰士卻是遭了殃,被這劈頭蓋臉的大石砸的鼻青臉腫,一時間哀鴻遍野。
不斷的慘叫聲,刺激著雲磐的怒火,這些千餘巫族兒郎可都是部落的主力,經此一擊卻有半數負傷,雖然這些傷不過是皮外之上,與性命無礙,但已經足夠狼狽。
以投擲巨峰奪其聲勢,以重力法則破其陣型,為的便是為自己創造一個絕佳的出手環境。
在巨峰破碎之時,隱藏在其中的鎮山印,也化作一塊普通的石頭向著那巫族頭領襲去。
眼看著鎮山印即將一擊得手,那巫族頭領的大耳之上卻有兩條青蛇沖天而起,化作一個青翠欲滴的護罩將四周巫族戰士遮擋了起來。
「嘭!」
鎮山印與青蛇護罩相撞,爆發出的強烈衝擊,引得方圓千里地動山搖。
「少主!」
這石破天驚的突襲,使得一眾巫族戰士心驚膽戰,他們立刻不顧一切匯集起來,以血肉之軀將自家少主圍在了中間。
若是自家少主一不小心隕落在了外面,他們這一眾侍從,絕無倖存的可能,只能以死謝罪。
詹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鎮山印已經融合了上千條斷裂的山脈,又有重力法則的加持,可謂奇重無比,這一擊若是落實,他敢保證對面那巫族頭領不死也要重傷。
「少主你沒事吧!」一眾巫族戰士關切問道。
雲磐用力抓著長矛,壓抑著心中的暴怒,他揮手道:「我沒事。」
部下關切,雲磐欣慰的同時,也感到汗顏,巫族的領袖本應該給身後的部下帶來勝利和榮耀,而不是從部下那裡獲得安慰。
大風漸起,濃厚的烏雲籠蓋四野,這萬千氣象皆隨雲磐心情的變化而變化,他目光陰沉,緊盯著那隻金仙境的大蟾道:「你這蟾妖竟然領悟了重力法則,沒想本少主終日打獵,今日卻被獵物逼迫得損兵折將!」
一怒而風雲聚,一喝而雷霆動,這巫族的聲勢還真是恐怖,詹余暗自一嘆,機關算盡,鎮山印還是未建功,這巫族之強大可見一斑。
如今對方已經將一眾戰士匯聚到了一起,自己的先機被消耗,明面來看已經處於劣勢,詹余將鎮山印收回,鐵力棍出現在手中,憤怒道:
「我於此間行走,與你們毫無瓜葛,你們卻貿然襲擊,巫族行事也太過霸道!」
雲磐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漠,理所應當道:「我巫族秉承盤古父神精血而生,血脈尊貴,洪荒萬族皆可是我族之口糧,本少主欲要取你蟾酥一用,有何不可?」
「好一個血脈尊貴!」
詹余有一種無奈的憤怒,似乎所有的強悍種族都覺得自己的血脈高貴,覺得自己凌駕於眾生之上理所應當,每念及此,他的心中都有一股莫名的衝動,相看看當這些自詡高貴者,被踩在腳下是什麼表情。
然衝動畢竟是衝動,詹余看著聚在一起的巫族隊伍,這巫族尚未起勢,自己還能應對一二,待他日巫族橫絕洪荒,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敵眾我寡,還需分而戰之。
他以言語相激道:「什麼狗屁的血脈尊貴,若三族不退出洪荒,你們巫族又豈敢現世。」
「大膽!」
「竟敢辱我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