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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李滄島上搞混亂區間那種生態循環輪迴往復無異於痴人說夢,且不提空島從屬權限問題,單單是活化屬性和鎮墓獸這精蟲上腦的媵蛇就搞不定,不光搞不定這邊,老王那邊也是一樣的。
巢穴之主,某種程度上可比李滄更難頂。
你可以殺死它甚至捕捉它,但是,但凡被它們吃進肚子裡的東西你再想要回來那絕無可能,君不見連天高三尺雁過拔雁的帶魔法師閣下都只能退而求其次連蟲子一道兒獻祭抑或是變現成能量基質?
前置技能讀條被打斷,失去了草木皆兵輪迴天生改造主場的優勢,媵蛇似乎有那麼一瞬間迷茫,然後更加怒不可遏,與李滄伊索萊耶之焚無恥程度有的一拼的金屬風華自鎮墓獸的重重包裹中轟然爆震,爆炸中,空氣中驟然扭曲出層層疊疊的力場紋,滿世界觸手根系亂舞,二者炙熱黏膩的體液血液到處飛濺,溫度比之熔岩還要恐怖幾分,濺射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熾烈的鬼火狼煙。
「尼瑪!大招當平A使是吧?這玩意沒冷卻的嗎?」
皮膚一層層的被抹去,又在恐怖的生命力支撐下飛快的重新完成覆蓋,李滄感覺自己距離進入骷髏和肉體的疊加態只缺一個觀察者。
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李滄只是血條比正常人稍微長了一點粗了一點濃墨重彩了一點而已,他只是個脆皮且難殺的魔法師,在這離譜的金屬風華中上演猛虎硬爬山黑虎掏心是別想了,畢竟能動彈也夠不著,於是他的選擇自然只剩下最最最擅長的焚風對轟.
不就是換血嗎,誰慫誰timi就是小時候從糞坑裡刨出來的垃圾堆里撿來的!
戰鬥一秒切入返璞歸真,敵不動我不動,只要我不動那就沒有破綻,血條置換術嘛,鐵打的吸血流水的攻擊!
鎮墓獸與媵蛇地動山搖拳拳到肉的精彩互毆中,浩瀚的、頗有吞天食地之勢的金屬風華愈演愈烈,與這玩意同時上綱上線的,還有逐漸腥風遍野血沸如油的伊索萊耶之焚。
焚風以及鏡像焚風毫無規律的此起彼伏遍地開花,以鎮墓獸和媵蛇為燃燒將整座空島都化成了一片永續的海洋,寒風帶走的只有熱量,但伊索萊耶之焚的潮起潮落間,卻劍指陽壽帶走的是實打實的生命能量。
媵蛇痛苦的嘶鳴著,猶如燈籠一般燃燒著熊熊輝光的豎瞳里盛裝著的是無邊憤怒,它四處梭巡,終於在金屬風華中鎖定了那個站在那裡從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的不起眼的小豆丁。
「嘶~」
一聲長嘶。
莫大的危機感瞬間襲來,李滄頓覺不妙,但沒有任何徵兆的,他的胸膛就像是一顆鼓脹的氣球,從內部爆裂開來。
咯喀!
亂七八糟的血液內臟一股腦噴射出去,爆炸之劇烈甚至讓李滄倒飛出去幾十米遠!
「?」
突然敞開心扉的李滄簡直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這玩意是怎麼做到無視空間距離沒有任何徵兆的將自己引爆的。
然後,他就看到一株金屬質地的藤蔓以極其野蠻的姿態在胸腔的破口中急劇膨大、生長出來。
啵,再爆。
但這次和之前不同,不再是李滄的毒血又或者癌化畸變屬性侵蝕導致植株血脈崩解自行消亡,而是古怪植物在血脈崩解前一瞬的關鍵節點就已經汲取到足夠的營養完成自爆邏輯。
與此同時,媵蛇身軀中段突兀的鼓起一個極扭曲極不正常的凸點,黏膩的鮮血混雜著巨大的內臟碎塊以及滾滾火焰與濃煙從口中狂噴出來——父親背心的反傷邏輯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連續兩次定點爆破,李滄像個破布娃娃似的塗在地上,四肢甚至分成了三個不同的方向,支離破碎的肌肉纖維勉強勾連著骨骼,於空島地面菌絲般蔓延滋長,互相拉扯拼湊重歸於好。
僅僅兩分鐘零二十幾秒過後,李滄就已經初具人形,任憑金屬風華如何肆虐,也只能做到遲緩他的自愈修復速度。
著名文學家王先生曾經說過:生活將我反覆捶打,竟使我的肉質變得筋道Q彈.
總之也許是金屬風華的威力過大足以危及性命,也許是這玩意有著什麼拷問心靈錘鍊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