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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有的一切,崖底之人都盡收眼中,他們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都為這翱翔高空的巨鷹深深折服。苦於相隔太高,他們也都只能看到個大概,那體型如牛般大的巨鷹,在他們遙不可及的視線之中,也只如一隻麻雀般大小。
穿封狂見巨鷹如此上下來回遨遊自如,當即如釋重負,放鬆的心情,也隨巨鷹的沉降起伏優哉游哉,穿封狂知道,這隻巨鷹並不想取祁善性命,這只是在故意戲弄於祁善而已。
巨鷹嘴叼祁善,似遊刃有餘,優遊自得,遨翔自在,時而停翅滑翔,時而展翅高飛,時而凌空側滑,時而翻騰上揚,千八百種姿勢,尤似鷹拿燕雀,張馳自若。
如此鷹撮霆擊,弄得祁善翻江倒肚,頭暈目眩,經過這番倒騰,估計祁善這輩子也難以忘懷,既是體驗,也是教訓,作惡者惡將臨身,今日祁善因貪婪不僅失了雙目,且還被一隻怪鳥如此揉磨嬉戲,也算是為平日的作惡多端買了一單,這種履歷,簡直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玉常青和頗厄霍二人,被穿封狂封了穴道,定於谷底動彈不得,看守的兩位將士,因天氣悶熱,貌似比被點了穴道的二人還要難受,可礙於有命在身,二人恪盡職守,一直跬步不離。
玉常青定在那裡,一縷強光從天而泄,不偏不倚,恰巧射在玉常青的臉上,讓玉常青雙目難啟,有苦難言。這種難挨的日子,生平第一次嘗試。無數結怨,在玉常青臉上豆大般的汗珠里體現得淋漓盡致。那切牙之恨,真巴不得立即將穿封狂碎屍萬段。
雖然玉常青被點了啞穴,可從他咕嚕嚕直轉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內心的不甘和對穿封狂的切骨之恨。
玉常青餘光斜射,見自己部下的那些兵將們,一個個沒精打采,都神情慵懶地就地休憩,有甚者昏昏睡去,祁善的那些朋友,見祁善被一隻雄鷹把玩於鼓掌之中,都大失所望地慢慢離去。
玉常青一直在想著脫身之計,苦於不能言語,一直沒法賄賂那位看守之人,不然,憑藉自己的地位和三寸不爛之舌,一定可以設法將那身份卑微的看守之人說通。一切都只怪那該死的穿封狂,做事竟如此周密,毫無退路可言!
玉常青絞盡腦汁,苦思冥想,仍是苦無良策,心情真是低落到了谷底。
絕望之中,但見斷崖絕頂,突地閃現一人。
那人身法好生駿捷,有如電光石火一般,從崖頂上方飄然而下,身法之輕盈,如那凌空飛燕,眨眼便落在了玉常青的身前,威嚴已立。
玉常青立在那裡,如一根木樁,加上日照暴曬,他早已眼花繚亂,頭暈目眩。那昏花的眼神,尚未看清來人面目,已被來人抬手解了渾身穴道。
來人動作絕快,手起刀落之下,穿封狂安排的兩名看守之人,已被來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頸而亡。
玉常青感激涕零,努力揮袖揩了把臉上的汗水,這才看清來人容貌,不由驚喜交加地道:「敢情是靈山鬼影屠老前輩大駕,搭救之恩,感激不盡。」
來人正是靈山鬼影屠弒,他的武功,自不用贅述。在解開玉常青的穴道之後,順勢已解開了頗厄霍的穴道,不以為然地道:「救你們,是因為你們是祁善的故人,不然老夫才難得管這趟閒事,不知祁善現在何處?人群之中,貌似沒有他的蹤跡。」
屠弒四處觀望,一邊說著,好像一邊在尋找著祁善的蹤影。
穿封狂帶來的一百騎兵,見看守玉常青和頗厄霍的二人瞬間被屠弒殺害,頓時起了躁動。
一百騎兵之中,有個矮胖之人,將手中鐵槍望屠弒等人一指,吼道:「爾等殺我兄弟,定要你們血戰血還!」
不得不說,穿封逸的這些金石之交,個個都是交命的鐵桿兄弟,縱使面對玉常青的大軍和屠弒等武林高手,他們也是毫不畏懼地肯為兄弟兩肋插刀。見矮胖之人挺身而出,大夥也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屠弒哪會將這百十號人放在眼裡,對矮胖人的吆喝,置若罔聞。
玉常青和頗厄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