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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封狂溫情地看著南天竹道:「我不要你有任何閃失,我與楚軍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也是理所當然之事,而你卻不同,你還有竹桃山莊滿山的毒花要養,那可是你少時的汗水和畢生的心血所集成的,可不能說放棄就放棄,再說了,你現在正置大好年華,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去辦呢!」
南天竹暗然傷神地道:「看來穿封哥哥還把我當成了局外人,我這麼跋山涉水,千辛萬苦的來找你,就已經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今生若不能與你同生死,共患難,苟且偷生又有何意義?」
說完,已眼眶潤紅。
穿封狂豈能不知其心意?離別這些時日,她為了自己,在千丈谷中廝守多年,那些鐫刻在千丈谷石壁上的思念,字字入骨入髓,還為了自己,一夜華發斑白,這些點滴,怎不叫人心痛?怎不叫人感動?
穿封狂心內一橫,已有決定,不由暗自忖度道:「就算捨棄性命,也不能再讓天竹姑娘損傷分毫!」
想著,便感動地說道:「那我們就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同生死,共患難,穿封就算以命相伴,也必護我師公周全!」
南天竹突地破涕為笑,不得不說,女孩子想要的的確非常簡單,只要踏實相伴,捨棄性命又有何妨?
她眼裡還含著淚水,便又忍俊不禁地說道:「以後不論生死,我們都不再離棄,還有,我得再重複一遍,以後不許再叫我師公!」
說著,便伸出右手小指,硬要穿封狂和她拉鉤承諾,玩起了小孩子愛玩的遊戲來。
穿封狂沒有猶豫,伸手便和南天竹伸出的小指頭勾在了一處,並雙雙用同手的大拇指蓋章啟誓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搞得十分莊重,可不像是小孩子玩的遊戲那麼簡單!
南天竹真情流露,看著穿封狂道:「穿封哥哥,以後不許再離開我了!」
穿封狂道:「每天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看著你這樣跟我奔波,我真是於心不忍!」
南天竹有些不悅地道:「方才才拉鉤,不會就反悔了吧?說好同生死,共患難的。」
穿封狂微微笑道:「不反悔,一輩子也不反悔,好了,現在我們繼續找密道機關吧,不管有多兇險,若不挖出懸疑,我穿封誓不罷休!」
南天竹精明地向著幽暗處望了一望,謹慎地道:「這裡地勢狹隘,不易閃躲,還是由我先去前方打探打探,你且在此侯著,等我消息!」
穿封狂立即回絕道:「天竹妹妹,不可。即便去也是我去,放心,他們這些凋蟲小技,能奈我何?」
沒等南天竹再爭,穿封狂已踏步而出,向著幽暗之處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南天竹一直懸心吊膽,穿封狂每踏出一步,她的心就會揪痛一次,深怕穿封狂一不小心,又觸碰到了陷阱機關,她可不容穿封狂再有任何閃失。
穿封狂沒走出幾步,卻見不遠處,一扇不起眼的房門突然打開,放眼過去,門的那邊卻通透敞亮。
房門不請自開,豈非怪異?南天竹尋思著道:「穿封哥哥止步!」
穿封狂正欲起步向著那道開啟的門裡走去,聽南天竹這麼一叫,便又停了下來。
南天竹繼續說道:「血腥撲鼻,恐防有詐?」
穿封狂向著南天竹看了一眼說道:「天竹妹妹放心,我自有分寸。」
說著,便縱身向著那邊開啟的門裡飛了過去。
南天竹也絲毫沒有猶豫,也隨之凌空而起,緊隨而至!
二人先後進了房門,眼下一幕,可把他們驚呆了。
只見眼前一個寬闊的庭院之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這些屍體,全是那批羊裝楚軍的人的屍體。地上鮮血成河,已將整個庭院染紅一片。
穿封狂對那些屍體仔細的勘察後道:「他們都被一劍抹喉,是死在了『馭淋劍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