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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不敵也沒多想,趁著酒性,反正覺得憑哥幾個的功夫守住這兩人也是綽綽有餘,量他們也插翅難逃,便三下五除二將湛良的繩索給解除掉了,向著湛良遞過一壺酒道:「你小子……可別耍什麼花招,不然……不然我哥幾個饒……饒不了你。」
說完,便又跌跌蹌蹌地坐回了酒桌之上,繼續和大夥一起開懷暢飲起來。
湛良拿起那壺溫酒,真是心花怒放,他自己本身就是開飯莊的,接觸過的酒可謂是不計其數,多如牛毛。一聞那酒香的味道,即知那是一壺上好的珍品,頓是如獲至寶,倏地轉過來跑到了穿封狂的面前,興高采烈地道:「穿封英雄,自古英雄如烈酒,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酒,但我知道,酒可壯膽暖身,也可舒筋活血,不管好不好喝?你多少都得吞點進去,這對你的身體是一定有幫助的!」
其實,穿封狂也早聞到了那股甘香醇厚的酒香味道,心裡正滋滋怡悅、不亦樂乎。平日裡,他最愛的就是這一口,說不定幾口下去,他的身體便會恢復過來,可他非常厭惡現在的自己,本想張開嘴好好的喝上幾口,那嘴就是怎麼也張不開來!
湛良看他上嘴皮挨下嘴皮,一直紋絲不動,不覺也是著急萬分,無從下手,他左思右想,便想到了非常怠慢無禮的一招,他心裡暗自忖度道:「穿封英雄,對不住了。」
他已胸有成竹,自己先狼吞虎咽地喝了兩口下肚,一股酒勁上來,便又大大的喝了一口含於口中,雙目一閉,便嘴對著穿封狂的嘴湊了過去,直接用舌頭頂開了穿封狂的嘴唇,硬是將滿滿一口酒吐進了穿封狂的嘴裡。
這一招,確實是噁心了些,但卻十分奏效。
既已起頭,何懼再三?他再也沒有什麼顧忌,一壺烈酒,硬是活生生地被他用嘴一滴不漏地渡進了穿封狂的肚腹之中。
也不知穿封狂一壺酒進去之後到底什麼反應?仍是耷拉著頭,沒有任何起色,只是臉上稍微多了幾分紅暈。
湛良雖然沒有喝上幾口,但穿封狂喝的每一滴烈酒都是經過他的嘴給過度的,他本身不勝酒力,每過度一口,他便離醉近了一步,現在早已酒勁上頭,暈頭轉向了。
所謂酒可壯膽,本身安於一隅的他,今日卻被酒精麻痹著,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早已找不著東南西北,哪還管什麼囚犯不囚犯的?提著那個空酒瓶東倒西歪地向著那邊酒桌處走了過去,看著已經酒醉酩酊的四人,不由笑了笑道:「幾……位爺,所謂不……不打不相識,今兒個也算是相……相識一場了,改日各位來到我的小店,我湛良定當……定當好酒好肉伺候著幾位爺。」
皮不通連眼皮子都差點耷拉起來,迷迷糊糊地道:「真是好樣的,湛良是吧?我……我皮不通這輩子交定……交定你這個朋友了,痛快,真是痛快。來,我們干一杯!」
說著,便抬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
其餘三人,也跟著隨聲附和,抬起酒杯便盡情地喝了起來。
湛良雖然有些酒意,但頭腦卻十分清醒,看著幾人爛醉如泥,不由暗自竊喜,故只做應付,逢場作戲。雖然表面和四人是水乳交融,顯得融洽無間,但那杯中之酒,卻一滴也未真正入腹,每每舉起酒杯,杯光交錯之際,他便伺機將酒杯里的酒倒在了地上,如此三五巡下去,那四人一個個都被醉趴倒在了桌上。
他見幾人醉倒,便喜從心來,覺得機會來了,立即跑過去解開了穿封狂身上的五花大綁,癱軟的穿封狂仍是和起初一樣,如一堆爛泥般倏地蹲坐在了地上,毫無支撐可言。
湛良感到頭疼扎心,起初自己身體在最佳狀態下都無法將他安全救出鎮去,何況現在自己已酒過三巡?深覺渾身乏力,這該如何是好?
即便困難就在眼前,但他仍是鍥而不捨,鼓足勇氣努力地將穿封狂扛於肩上,一步一步地向著牢門那邊挪了過去。
皮不通趴在桌上,用僅有的一點餘光看見湛良扛著穿封狂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晃而過,不由心急如焚,可不管怎麼努力?渾身醉如爛泥,就是動彈不了,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