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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說,頓讓讓穿封狂喜出望外,可他轉念一想,又覺不妥,不由追著老頭屁股後面問道:「老伯,我聽那流雲客棧的夥計說,你們決議將神龕落定於那青雲山一旁,何以你卻說要將其建在那青山腳下呢?」
老頭肩上扛著木頭,本想向小伙子道明緣由,可他累得氣喘如牛,根本搭不上話來,便沒再理會,徑直向前走著,無心規避了穿封狂的疑問。
當然,穿封狂也能理解此事,即便老人沒有回答自己,待他回身,定也會知無不言地告訴自己。
跟在老頭後面的一個青年扛著木頭走了過來,看了穿封狂一眼,眼中滿是艷羨,不由贊道:「看英雄裝扮,是江湖人士吧?一副好生脫俗的傲骨凌氣。」
說著,便頓了一頓,貌似要將穿封狂的容顏狠狠記在心中一般。
他微頓又道:「李大爺耳力不好,又累得上氣不及下氣,所以你得諒解一下他。我們口中的青山,就是鎮北面的青雲山。你只要順著那條道一直前行,估計需要兩三個時辰的腳程就可到達!」
穿封狂這才知道那老爺子姓李,人們都管他叫做李老爺!
穿封狂被對方一贊,倒是心靈開鮮花——心裡美。
他也留意了一下這位青年,看他兩手纖細,溫文儒雅,哪像是干粗活的人?不由莞爾一笑,沒有多言!
繞了一圈,他終於把相士的錦囊妙計給弄了個通透。穿封狂不禁自嘲,就一字之差,自己竟未能融會變通?真是絞盡腦汁也未能悟出其間的玄妙,現在再來回想相士錦囊之言:「拔開流雲見青山」。
那龜山的方向和青雲山的方向恰巧相反,一南一北。「拔開流雲」四字,不就是要自己穿過流雲鎮嗎?整句話的意思就是在暗示自己必先穿過流雲鎮,方才能到達青山!
穿封狂恍然大悟,經過青年這一點撥,總算是悟透了其間的奧妙之處,不僅佩服那相士的神機妙算,且也對眼下的這位李老爺和青年深表感激。
他順著壯漢所指的方向,一路施展上乘輕功,有若風馳電掣一般,順著去青雲山的道路很快便消失在了鎮角。
此刻已是深夜十分,廓落的夜空,飄著幾朵白雲。伴著白雲的腳步,穿封狂已踏上了鎮北的道路。
街上人跡漸少,各家各戶,幾乎都已入寢行眠,萬家燈火,漸已稀薄……!
朦朦月色,星稀寥落。
穿封狂馳騁在茫茫夜色之中,毫不停息地向著青山方向狂奔。
想著雲中燕的安危,他是分秒必爭,本想看完鎮上鄉親們溥天同慶的歡騰三日。可雲中燕生死未卜,他豈能坦蕩心安?
他身法如電,便節約了很多時間,沒有用到那青年所說的那麼長久,大概也就兩個時辰左右,便已來到了青山腳下。
那邊入山的路口處,有一塊高聳的石碑,碑上入木三分地雕刻著「青雲山」三個大字,夜幕雖沉,可趁著蒙蒙月色,那三個大字仍是清晰可見。
穿封狂終於鬆了一口氣,仰望高處,目不可及,也不知這山中布局,若像那龜山路繞,自己卻不知又得耗費多少時間方能尋得雲姑娘的下落。
他慢慢向山上行去,相士之言又入腦海,「青山白鷺無歸雁」六個字一直沉沉地在他腦海迴旋。他深深地推敲著其間的含義,越發哀傷起來,不由自言自語地道:「你這憎惡的師傅,想是要愚弄於我?什麼青山無歸雁啦?你這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小心我下次再遇你時,定拔掉你的牙。」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相士之言並非空穴來風,只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不敢相信罷了。
漆黑的落路,早已讓他偏離了主道,就在山腰的一個路口,他錯誤的做出了判斷。
他漫步來到了半山腰上,這條路十曲九彎,甚是難行,耗盡近一個時辰,前方突然是陡峭險峻的懸崖,再也無路可尋,左右兩邊皆是枝葉繁茂的森林,估計是無人居住在此的原因,森林之中,根本沒法鑽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