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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音方落,她已將黎孤撲倒在了一邊,但那衛兵力可透背的一槍,「噗呲」一聲,已深深地扎進了她的胸膛。
羽化公主攥緊一把勁,左手一伸,已擰住了那衛兵手中的長槍,右手順勢握劍橫掃,硬是生生地割下了那個衛兵的頭顱,她貌似傷勢過重,腳下踉蹌,「噗通」一聲,雙膝已跪倒在地,右手的劍,「當」地撐在地上,整個身子,全靠著那柄劍在支撐著,她面上滾落著豆大的汗珠,可以看出,她已經快撐不住了!
黎孤見狀,真尤晴天霹靂,他真恨不得那一槍是刺進了他自己的胸膛,見羽化公主跪在那裡,搖搖欲倒,心裡的痛真是無以言表,不由倏地飛撲過去,將她一把扶在懷中,戰戰巍巍地道:「你,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撐住啊,千萬挺住啊……!」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眼下情到深處,七尺男兒的黎孤,已禁不住開始淚奔!
羽化公主的雙眼已無光色,嘴角乾裂,渾渾噩噩地道:「黎大哥,我好累,想睡會……。」
她雖然心裡記恨黎孤,可在關鍵時刻,可以挺身而出,甚至不惜捨去自己的性命,可見她心裡對黎孤的愛顯然多於恨,這一聲黎大哥,充滿了大愛,可是叫碎了黎孤的心!
黎孤真尤是遭到了五雷轟頂一般,當即歇斯底里地發出一聲狂嘯,倏地手起劍落,已將羽化公主胸部刺著的長槍削成了兩段,他涕泗滂沱,泣聲喊道:「可別睡著了,別睡……別睡呀,醒醒啊……!」
他立即施展絕頂輕功,瘋也似的抱著羽化公主癱軟的身子向外奔出,那份速度,尤是風馳電摯,瞬間已消失在了大門之外!
古千勝見二人離去,怎可輕易放掉尋覓已久的黎孤這顆好苗子?當即身子一騁,已施展出上層輕功,朝著其身後緊隨而去,也如電光石火一般,眨眼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的府邸之中,早已變成了殘垣斷壁,以前的瓊樓玉宇,早已失去了先前的風貌!
滿山遍野,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整個府邸之中,已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祁善和玉常青扶住受傷的頗厄豁,踏過一片馬革裹屍,正欲向大門外行去。
突然之間。
林森處驀地傳來一陣狂妄的惡笑!
玉常青和祁善二人頓時一驚,回頭望時,見得一個中年的江湖中人站在那邊廢墟的一根大梁之上昂然卓立!
祁善和玉常青皆是一驚,祁善吼道:「來者何人?」
那人個頭居高,身材魁梧,站在那邊高處,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威風凜凜的派頭。
他朗朗笑道:「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就說你們一直想要找的人!」
玉常青呼道:「莫非你就是屠晉?」
那人哈哈笑道:「你們毀了我的府邸,不就只是為了拿到我身上七日催心散的解藥嗎?」
說著,他已從懷中摸出一個精緻的粉紅色藥瓶來,向著玉常青那邊扔了過去,並爽朗說道:「我給你們解藥!」
玉常青警覺地接過藥瓶,疑惑地望了祁善一眼,低聲說道:「可信麼?」
祁善詭秘地笑了一笑,輕聲回道:「他寧可毀掉整個府邸都不出面,你覺得他會這麼輕易地把解藥交出來嗎?他這個時候才出來,還真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屠晉突然哈哈笑道:「二位,莫非是不信我屠晉不成?」
玉常青冷冷地道:「你會這般輕易地交給我們解藥嗎?」
屠晉向著四周一指,不削地道:「我連這麼大的府邸和上萬人馬都輸得起,難道還怕給你們幾顆藥丸不成?」
看他貌似又不像說謊的樣子,祁善和玉常青又互望了一眼,祁善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行謝過了,頗將軍有傷在身,就不多擾,告辭!」
祁善和玉常青又架著頗厄豁徑直向前走去!
屠晉突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