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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封狂頓覺胸間「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雙面緋紅,眼睛眨了眨道:「陳姑娘,你這是……?」
陳墨涵芊芊細指已撫向了他的嘴唇,柔聲說道:「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早已心有所屬,可那日隨羽化公主見得你第一眼後,我這心裡就三番四覆,心猿意馬,再也不能自拔,你能體會這樣的感受嗎?」
穿封狂神色倉皇地道:「我……我體會過這樣的感受,所以……所以……恐怕要讓陳姑娘失望了!」
說著,他已不自覺地轉向一邊去了!
陳墨涵不由哈哈一陣大笑,顯得有些無奈地道:「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歷來都是男追女的多,而今我陳墨涵主動索愛,卻沒想到你竟這般坐懷不亂,看來我的追求沒錯,你不負初心卻負我,但我也心甘情願,因為你並非薄情寡義之輩,你並未辜負你的初心,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也是我會堅持的理由!」
穿封狂有些驚慌失措,旁顧言他地道:「陳姑娘,你方才不是已經走了麼?怎麼又去而復返了?」
陳墨涵上前一步,一個合抱之勢,已從後面摟住了穿封狂的腰部,鶯聲說道:「因為我想再看你穿封大哥一眼!」
穿封狂頓覺渾身熱血沸騰,有些不知所措地掙了一掙,急促地道:「陳姑娘,請自重,穿封乃一介莽夫,不足以讓陳姑娘託付終身!」
說著,已掰開陳墨涵緊扣在自己腹部的十指,幾個箭步,已消失在了山頭!
陳墨涵當即一呆,趁著稀落微光,從眼中倏地掠過一股駭怪之色,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
在廣武山的東南方向,萬樹崢嶸,古木參天。
林森之處,突見一片黑影晃動!
一群黑體,看去約莫十一二人,個個夜行裝束,各執馬刀,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寒光森森,端的讓人駭然!
在那群黑衣人的背後不遠處,有一個三十而立之人小心翼翼地緊跟而至,他為了隱蔽自己,一會躲進了茂密的草叢之中,一會又飛上了蔭蔽的古樹枝上,身法輕盈,武功極高!
前面夜行的十幾人,貌似無人察覺後面有人跟蹤,繼續小心謹慎地向前疾行!
一眾正疾馳間,那邊樹枝上突地「潺潺」落下一影,橫檔在眾人面前,一把長劍一亮,已然奔向黑衣群體,那人自是跟蹤他們的那三十而立之人!
來到一個林森合圍的大壩之中,黑衣人一眾猝不及防,那人快劍已「刷刷」數聲殺進重圍,當即撂倒三個黑衣人!
剩餘幾人,皆是一驚,倏地散落有致,各執大刀,齊朝那人渾身要害襲至!
那人身形偏偏,欲醉欲倒,東一擊,西一刺,極似醉酒一般,亦攻亦守,全然摸不清他的路數,只幾個顛躍,又殺倒了四個黑衣人!
黑衣人只剩下五人,一起跳向一邊,戰戰巍巍,誰都不敢再向前來挑釁。
只聽一個黑衣人輕聲對著另外幾人說道:「此人乃『醉仙翁』屠晉,我們幾個絕不是他對手,得伺機逃命才是!」
這個屠晉,來頭可不小,雖然年紀不大,可已經歷了幾代君王的執政,在嬴政執掌天下的時候,他已曾參加過刺秦之舉!
他出生於齊國,一向獨來獨往,因從小父母雙亡,所以變得有些半痴半傻,他自創的一派武功,無相無名,也沒人真正能夠摸透他的路數!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軍人,因為在他很小的時候,父母便被一群齊國軍人圍剿而死,所以現在不論你是楚軍還是漢軍、或許是其他諸侯的軍隊,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大打出手!
可眼下這幫黑衣人,不是楚軍,也不是漢軍,更不是其他各部的軍人,他為何要跟蹤他們,將他們趕盡殺絕呢?
他雙瞳如霜,緩緩向幾人逼近,眼中傳出的一抹凶光,貌似已經暗示了幾人的生死劫數!
五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