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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水一刀道:「而今,整個滎陽城的人都知道我躲在城中,只是苦於找不到我的藏身之處而已,眼下被你這麼一鬧,這個滎陽城內哪還有我的容身之地?這裡可是整個城中最安全的地方,今日你若劫牢成功,便會轟動整個楚營,他們又豈會善罷甘休?定會對這大牢加強防範,對整個城中內外戒嚴,這豈不也將我的匿身之處暴露無遺?所以,我們只有同仇敵愾,一起擰成一股繩,方才有一絲脫身的機會?」
穿封狂不由笑道:「我還真沒看出來呀,奔水兄竟能這般洞察秋毫,防微慮遠?」
他微微頓了一頓,又道:「不過,照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道理,可今日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得先救出我的兩位哥哥再說!」
說著,又開始找起啟門的鑰匙來!
奔水一刀冷冷笑道:「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有奔月刀和凜霜劍二物在此,還怕打不開那把破鎖嗎?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穿封狂一喜,說道:「奔水兄莫非捨得借那奔月刀一用?」
奔水一刀道:「我這是各取所需,今日這滎陽城內難免一場惡戰,能用奔月刀和凜霜劍合併,打開這道石門,救出二位英雄,破敵自是多了一層勝算,你說是麼?」
穿封狂自是高興不已,倏地一揮長劍,說道:「難得奔水兄大肚,今日穿封就先行謝過了!」
奔水一刀亮出奔月,在那陰暗無比的牢房裡面,仍是和那凜霜劍一樣,瑟瑟有光,寒氣逼人!
二人齊出刀劍,照准那暗黑的牢門上同施齊力,但見鐵門處濺起一陣火光,玄鐵和廢鐵一碰,已然濺起一片火光,那道鐵門,頓時被開出一道透亮的窟窿!
穿封狂頓時大喜,再揮利劍,已將那道鐵門完全給批落下來!
他早已迫不及待,一個縱躍跳進牢中,見裡面陰暗無比,還不時發出一股惡臭,那哪像是人住的地方,不由一陣心酸!
恰巧詹天揚和楊不凡二人正急切地守在門內,一看有人躍進,且還是一身楚軍的裝束,不由一陣戒備!
穿封狂知道二位哥哥有些誤會,忙道:「大哥、二哥,趕緊走,一切等出去再說!」
詹、楊二人立時一怔,看著穿封狂臉上的疤痕,險些沒有將他認出來,心裡又喜又酸,互望一眼,便跟著穿封狂一起跳出了大牢!
奔水一刀跟在後面,一起齊朝牢房外奔出!」
來到門外,卻見那李帆已經仰躺在那手推車上昏昏睡去,這個李帆,還真是膽大得很,叫他放風,他卻在這裡呼呼大睡,好在門口無人進出,要不然,他們豈不危在旦夕?
穿封狂疾步上前,一連叫了兩聲,道:「義父,快醒醒,大功告成了,該走了!」
穿封狂邊跑邊喊。
他們已經跑超過了那輛車子,可見李帆仍是睡得很沉的樣子,絲毫沒有動靜,穿封狂不由一步折回,扯了扯李帆的衣服道:「義父,醒醒!」
一扯之下,李帆僵硬的身子,突地從車子上滾落於地,貌似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穿封狂不覺一怔,一連叫了兩聲,可李帆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不覺腦間「嗡嗡」作響,已知出了大事,驚愕之餘,伸手在李帆鼻息處探了一探,李帆不知何時?早已氣絕身亡!
穿封狂朝那邊看了一看,詹、楊兩位哥哥和奔水一刀已經去得半山,他無暇多想,旋即將李帆的軀體扛於肩上,帶著沉痛的心情,向山道上疾馳而上!
幾人正疾行間,山上突然傳來一陣狂妄的笑聲,一聽之下,穿封狂便已識得,那正是東郭鳶的聲音!
幾人俱是一愕,穿封狂道:「大家注意隱蔽,上面有楚軍,路上可能還會有機關!」
話音才落,山路上已是萬箭齊至,奔水一刀和詹、楊二人走在前方,已被一撥撥箭羽阻斷了去路。
穿封狂見勢不妙,當即扯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