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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應龍怒道:「別再推東主西了,我不想了解什麼事情的原委,我只知道,你欺負我家薛霸是事實,我家師傅想致你於死地也是事實!」
殺莫言半笑半嘆地道:「真是哀莫大於心死啊,這寒憐月不但挺能收買人心,且還挺挾冤記仇的,就憑當年那些陳年舊事,就非要置我於死地,不過,就憑你,想為她解決這些問題,還不夠資格!」
常應龍乃一山之主,又一直跟著寒憐月苦修邪功,在陽九百六之中,除了嫣一嘯之外,數他年齡最大,在十五人中,他被喚作風燭,嫣一嘯則被喚作殘年。
他哪能受得了這般橫眉冷眼,怒不可遏地道:「莫老頭,你也太狂妄了,今日若不取你首級,我常應龍誓不為人!」
他身隨音動,人音方落,手中一柄三尺短杖,夾雜著一片呼嘯的掌影,已朝殺莫言迎面劈至!
殺莫言豈是泛泛之輩?冷哼一聲,照准對方來勢,已然揮開雙掌迎了上去!
二人不愧是各執一山的首領,頓時斗得天昏地暗,難分難解,各自使出絕學,空中頓起兩道幻影,勁道似在半空中形成了一股旋風一般,在地上觀望的人,皆感覺面部習習生風,髮絲高揚!
尹墨軒獨立在兩三丈外,耽溺著二人的生死相搏,早已深陷其中,勤學好問的他,兩人的招招式式,早被他過目不忘地收納腦中,雙手也情不自禁地跟著比劃不停,眼看那二首領六七十回合已過,仍是不見分曉,心裡不禁暗生敬佩!
就在他萬分投入之時,只見殺突地莫言如那長空飛鷹,身子猛然幾個迴旋,在一棵千年巨松上「啪」地掰下一截樹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倏地反卷而回。
緊追其後的常應龍,決沒想到自己勢在必得的一刺,轉瞬間竟變得如此被動,一刺之下,用招過猛,未及躲閃,已被殺莫言的反擊之勢卷了出去,雖然殺莫言所使的只是一棵樹枝,但其力道盡然,也不亞於奔雷之勢,常應龍受襲,一個倒翻,已然去得兩丈開外!
與此同時,在地上偷師學藝的尹墨軒,也效仿殺莫言使出那一招「猛龍回頭」,折枝反襲,卻不料正中一名正欲從背後偷襲他的壯漢,那漢子,幾乎和常應龍同時被襲中,雙雙被擊翻在地,倒在兩丈開外,嗷嗷直叫不迭!
那被尹墨軒擊中的壯漢,不是別人,正是懷揣小人之心的薛霸,他見尹墨軒入迷偷學二人的絕學,便想伺機從後面偷襲,欲一招之下,取其性命,卻沒想到,這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殺莫言站在古樹之巔,威風凌凌,身材雖小,卻渾身透著雄勁,正從古樹上飄飄而落之時,受傷的常應龍,突然咆哮一聲,又從地上反卷而起,頓如那離弦之箭一般,未待殺莫言身形穩定,他的短杖已舞得生龍活虎,頓時封住了殺莫言的下盤之路!
殺莫言沒想到這常應龍吃了自己一技必殺技,還能如此應對自如的封殺自己的退路,真不愧是一莊之主,疏忽中,一時還真沒了對策,加之人懸半空,無處借力,眼看對方的三尺短杖就要擊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若再遲緩,雙腿必然被他如狂風驟雨般的一擊不斷已殘!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突見尹墨軒高喝一聲,手中的樹枝已向著常應龍的胸部一擲而至,隨著樹枝的擲出,尹墨軒的身子已跟隨著一晃而至,出乎意料的雙掌齊發,直朝常應龍的渾身要害奔襲而至!
面對勁敵,殺莫言甚是一驚,本能地高喊一聲:「軒兒,小心!」
他雙腿方觸地,常應龍已被尹墨軒如雨而至的掌力擊退!
尹墨軒瞬間退到了殺莫言跟前,仍做出防衛之勢,滿臉焦急,輕輕回頭問道:「師公,你沒事吧?」
未待殺莫言作答,常應龍突然怒斥道:「小子,你何以使得我常家絕學?」
尹墨軒雙目略轉,笑道:「區區小成,何足掛齒,要不要再領教一下更厲害的常家絕學呢?」
眾人皆感愕然,皆不知尹墨軒的常家絕學,也是方才在二首領打鬥之時偷學而來,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