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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莫言羞澀無比,知道自己在無意間失了禮數,本能地將手縮回,卻不料寒憐月手腕一翻,大膽地將他的手指緊握一處,並道:「你知道嗎?看到你我才知道什麼叫怦然心動,見到你,我才知道什麼叫相見恨晚,你大哥那木魚腦殼,我壓根就沒想和他在一起過,你帶我走吧,我們找個無人的地方,從此隱居江湖,不再過問世事!」
殺莫言吃驚不小,頓時面紅耳赤,本能地將手從寒憐月的芊芊柔荑中抽出,戰戰兢兢地道:「嫂子,你喝多了,請自重!」
說著,便起身欲走!
卻不料寒憐月雙手緊扣,趁勢一把從後面將他抱住,柔聲說道:「你別走好嗎?」
寒憐月雖一介女流,但一身本領,卻不在殺莫言之下,她的一個環抱,讓殺莫言一時還真有些難以脫身,他掙了一掙,說道:「嫂子,別這樣好嗎?若是被大哥撞見,可就不好了!」
寒憐月死活不肯鬆手,用力地靠在他的背上,抽泣著道:「你別總嫂子前嫂子後的,我和你大哥什麼也沒有,我們只是名譽上的鶼鰈,其實我們之間,冰魂素魄,從未有過苟且之事!」
殺莫言道:「不管怎樣?我們是不可能連理,我和大哥多年交情,情同手足,我怎可對他不忠?」
寒憐月頓是一冷,狠狠說道:「好,你這般薄情寡義,眼裡不參兒女私情,只有那兄弟情義,那我定會讓你後悔的!」
殺莫言急道:「憐月妹妹,你想怎樣?」
此時,寒憐月的手已鬆開,雙目如火,冷冷說道:「你既無情,也休怪我無意,你既然那麼忠於你的大哥,那我就去將他除掉,讓你後悔一生!」
殺莫言一聽可急了,忙道:「憐月妹妹,你可不能做傻事,即便我答應了你,我又怎能靦顏於世?你就別再咄咄相逼了好不好?」
寒憐月陰冷地道:「我也不強人所難,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我的做法,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說著,便拂袖而去!
殺莫言頓如熱鍋上的螞蟻,幾個縱躍,已追了出去,喝道:「憐月妹妹且慢!」
走出不遠的寒憐月,微微頓了頓足,側頭說道:「怎麼?莫非還嫌我丟臉不夠徹底麼?」
殺莫言神色慌張,低聲說道:「只要你不傷害我大哥,我什麼事都答應你!」
寒憐月一聽,頓時灰心喪氣,怒不可遏地道:「說到底,你還是不舍你那木魚大哥,看來,此人不除,你是難以對我真心實意!」
殺莫言道:「憐月妹妹,你就別再無理取鬧了行嗎?」
寒憐月怫然作色,大發雷霆地道:「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
說完,已縱身飄了出去!
殺莫言深怕她做出什麼破格之事,忙施展上成輕功,緊跟其後!
此時,已近黃昏,在華山的西角,一抹微紅的夕陽,已給半個華山批上了一抹紅紅的衣衫,顯得格外光鮮怡人。
夕陽的觸角,照在靠西的一個小亭子中,將木林森和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籠罩其中,只見那小孩畢恭畢敬地道:「師傅,多謝您收下了徒兒,徒兒尹忠魂不會讓您失望的,定會好好伺候你老人家一輩子的!」
木林森哈哈笑道:「好了,只要你以後刻苦研習,便是為師最大的期盼,為師定會將畢生所學傾授與你!」
尹忠魂高興萬分,說道:「謝謝師傅不棄,徒兒一定謹遵師傅教誨,勤學苦練,發憤圖強!」
強音方落。
突見一條白影,從涼亭東側倏地掠過,直朝尹忠魂所站方位一晃而至!
木林森尚未緩過神來,那條白影,已五指緊扣在尹忠魂的喉間,若是稍有差池,便會將孩子扼喉而亡!
木林森一愕,直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挾持孩子的人,竟是心上人寒憐月?
他雙目一瞪,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