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劉恆失落地道:「早知這般,我就不嚷著非要進這鐵鋪了!」
吳必田笑道:「怎麼?怕了?那主不是答應每日給你五十兩銀子了嗎?功成之後,我再賞你五根金條,如何?」
劉恆笑道:「吳老闆真是闊綽,進都進來了,你看外面的形式,即便我想逃,還能逃得了嗎?」
吳必田道:「這些人已經將我的鐵匠鋪包下來了,直到刀劍出爐之日為止!」
劉恆道:「就為這一刀一劍?他們竟這般興師動眾,我覺得很是蹊蹺,功成之後,那一箱黃金真就是你的了麼?」
吳必田呵呵笑道:「那還能有假?我可是親眼目睹,那些沉甸甸的黃金,待刀劍打成以後,可都是我的了!」
劉恆在一邊吹著火,只是一陣冷笑,沒再言語!
不覺,已過一月。
在二人的不懈努力下,刀劍的輪廓已然生成!
那刀,陰氣森森,刃口上帶著幾絲冷光,寒影仿佛,若隱若現,若再往後鑄造,待功成之日,必定鋒芒逼人!
那劍,鋒不可當,雙刃寒氣凌人,即便只是初成形狀,仍是可吹毛利刃!
這日。
吳必田推門出來,對著章邯道:「此二物雛形方成,我已為其命了名,待你定奪,方可烙上!」
章邯笑道:「吳鐵匠真是有心了,說來聽聽!」
吳必田笑道:「此劍,劍氣凌人,冷若寒霜,我便取其為『凜霜劍』,此刀,每晚都要趁著月色正濃之際加以鑄造,所以,將其命名為『奔月刀』,如何?」
章邯頓時哈哈笑道:「奔月刀、凜霜劍,好,好!如此甚好,就這般烙字即可,真是有勞吳鐵匠了!」
吳鐵匠依此,便將那劍柄以龍頭鑲嵌,刻上了凜霜二字,對那柄寶刀,也是如此,龍頭嵌入,「奔月」朗明!
時間荏苒。
三月時間,晃眼即至,眼看這兩日,雙物就要出爐了!
這日。
吳必田從火爐房中大汗淋漓地走出來,章邯喜道:「吳鐵匠,刀劍鑄成了麼?」
吳必田揩了揩臉上的汗水,笑道:「雙物已成,可要在冰凍里冰上兩日,方可出爐!」
章邯心下激動,頓時自言自語地道:「終於大功告成了,這下也可回去跟秦皇復命了!」
他一喜,竟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吳必田見他樂以忘憂的樣子,疑惑地道:「壯士,你剛才說秦皇?莫非是在說秦始皇麼?」
章邯一驚,嘿嘿笑道:「胡言亂語,別當真,別當真!」
說著,已朝一邊走去!
吳必田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笑了笑,轉身「嘭」地將門閉上,靠在門邊,差點沒有當場癱軟在地?
劉恆不解,忙一步衝上前去,將他攙扶道:「吳老闆,你這是怎麼了?」
吳必田結巴道:「外面,外面那些人,竟然……?」
他話未說完,劉恆便已接口說道:「他們都是秦軍,對嗎?」
吳必田深深一愕,詫異地道:「你怎麼知道?」
劉恆微笑道:「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知道你也略懂些武功,你也別急,且聽我慢慢說來!」
話音微頓,又道:「其實,我不叫劉恆,我乃是那七十二峰中阮帝的屬下雲淵,系河南人士!」
吳必田更是如墮五里霧中,瞠目結舌地道:「你混進鐵匠鋪,該是另有陰謀?」
雲淵道:「不錯,就為這雙刀劍!」
吳必田從門縫處向外看了看,外面仍是人影遊動,倏地一扯,已將雲淵拉到離門遠一點的那個牆角,努力將爐中之火生得「哧哧」作響,造出極大噪音,生怕屋裡的對話,若是被外面的人竊聽了去,且不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