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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府兵蜂擁而去,想要救下王妃和兩個郡主,奈何熊熊烈火擋住了他們前方的路,不得再靠近七王妃。筆神閣 bishenge.com
閻碧瞳冷漠似冰,凜冽如斯,一(身shēn)閻羅煞氣,渾然若雷霆。她纖細的(身shēn)軀立在高牆,明月清風,黑夜寒星,只能看見她眼底氤氳著的怒。
以往,縱使七王妃如何羞辱她,欺辱赤炎府的人,閻碧瞳只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而在四星的那(日ri),她親眼所見,七王妃為了泄憤,竟對年邁的祖爺下手。
這口氣,這件事,閻碧瞳斷不能忍。
赤炎火鞭還要打去的時候,一道(身shēn)影風風火火而來,匆匆忙忙進了七王府,將赤炎火鞭握住,兩手勁道,直接把府邸的火焰全部撲滅。
府門外側,五王雷神和公主南熏、帝師程鳯等人一併趕到,雷神瞅了瞅裡面,嚇得閉上了眼:「我的個親娘,好生殘忍,沒想到赤炎大人下起手來,如此狠絕。」
帝師程鳯眯起了雙眼,冷冷一笑:「活該罷了。」
他是在祖爺(身shēn)邊長大的人,也知道七王妃差點燒死祖爺的事,自有滿腔怒火,便冷眼看著七王府的血腥。
王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祖爺一大把年紀,雖說苛刻嚴厲,卻也是個好人,對於神月都的事早已忘記,不爭不搶,只守著四星的家,何至於遭受這樣的欺辱?
七王妃再是如何也不該打擾祖爺的安寧!
七(殿diàn)王憤怒地望向閻碧瞳:「赤炎靈女,你這是做什麼?你是來血洗七王府的?告訴你,我這個七(殿diàn)王,還沒死呢?」
「爹……」王府大郡主含淚望向七(殿diàn)王。
小郡主抽泣:「父王,赤炎大人不知發了什麼瘋,來到王府,欺我母女。」
七(殿diàn)王愈發的憤怒,這一雙女兒他看得可重了,「來人,把郡主帶下去療傷。」
「父王,我好疼啊……」小郡主擦了擦淚,七(殿diàn)王將其攔腰抱起,「別怕,今(日ri),為父會為你們做主。」
七王府怒視閻碧瞳:「((賤激àn)激àn)婦,今(日ri),本王與你沒完!」
閻碧瞳手
握權杖,眸色淒涼,唇邊淡漠的笑,盡顯淒冷。
眼前的這個七(殿diàn)王,也是她的父親啊。
府中的兩個郡主是他的掌上明珠,而她,只是個((賤激àn)激àn)婦而已。
在閻府的那段(日ri)子,她也曾期盼過父親的溫暖。
她的父親,會是一個偉岸英俊的男子,像巍峨的雄山那樣高大,為她遮風擋雨的。
到如今,她滿目失望,握著權杖的手漸漸發冷,逐而明白了祖爺當年的心寒。
她不曾認過這個父親,也不把七(殿diàn)王當成父親,可在這一刻,她的心,好似落進了無邊的冰窖,儘是冷意。
「你想殺了我?」閻碧瞳問。
「你跪下來,與她們磕三個響頭,本王讓你活著出七王府,否則,你會死在本王的刀下。」七(殿diàn)王道:「閻碧瞳,你不是本王的對手。」
閻碧瞳閉上眼,仰頭對月深吸了一口氣,唇角是蒼涼的笑。良久,閻碧瞳垂眸望向了七(殿diàn)王:「來,殺了我。」
「你真當本王不敢殺你?」七(殿diàn)王怒道。
五王雷神趕了進來:「七王,這可使不得,她是赤炎靈女啊,你不能殺之,有什麼事,我們靜下來談一談。」
帝師程鳯站在了高牆下側:「七(殿diàn)王,你只看見了她痛打王妃,你可曾想過,赤炎大人和七王妃無冤無仇,何故下此狠手?王爺,有時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真相,往往都在看不到的地方。」
「都給本王滾一邊去,今(日ri),本王不殺死這個悍婦,本王的七王府,也不必留在神月都了。」七(殿diàn)王怒道:「此等((賤激àn)激àn)婦,怎配靈女之名?實乃神月之羞、之恥、之((賤激àn)激àn)!她欺本王妻女在先,本王縱是殺她千百遍,也是她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