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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明月(殿diàn)後,輕歌並沒有回到流月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來來往往的修煉者和侍衛侍女們腳步倉促。
輕歌側目看去,便見許薇的屍體被人抬走。
許薇乃是許流元之女,屍體要被帶回帝都安葬的。
「九皇叔殺了許薇,都說九皇叔是紈絝公子遊手好閒終(日ri)流連風月,沒想到如今一怒為紅顏啊。」
「這帝王家的人,皇室宗親,包括帝君在內,哪個不是虎狼?一往(情qing)深時寵你上天,感(情qing)沒了那可就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呸呸呸,小點聲,你胡說什麼呢,帝君和皇室之事,豈是你我能夠議論的?你是嫌腦袋在自己脖子上掛久了嗎?」
「……」
輕歌聽著一些天地院女修煉者們竊竊私語,抿起了雙唇,眸中光彩流轉。
尤兒自小到大一向被許薇欺辱,帝長如與尤兒從未過問關心過,如今是為了那般?
輕歌吐出一口氣,走出是非之地。
她站在南幽山的河邊,抬眸看向那皎潔的白月光。
「真元柱裂,災星臨世。帝君也不過是你的一枚棋子,空虛,你要做什麼……」
輕歌靠著百年樹幹而坐,乾淨不染塵埃,眼底如溪水澄澈,又如(日ri)月光炫目。
那(日ri)在天啟海,她便知,閻碧瞳已經得知了她來的消息。
奪母之仇,不共戴天。
夜驚風被空虛用十幾年的苦(肉rou)計和兄弟(情qing)深耍的團團轉。
這件事,不用夜驚風去做。
這把刀,她會親自拿起來,割裂開仇人的(身shēn)體,任由鮮血洗滌。
旁側,一雙漆黑軟靴踩著枝椏咔咔作響。
輕歌頭都沒抬,「九皇叔,你(愛ài)上了尤兒?」
帝長如沒有說話,他蹲下(身shēn)來坐在輕歌(身shēn)旁,一同抬眸看向彎月。
「帝國之明月,九州之雀。明月與九雀乃一母同胞,本該一人是照亮帝國黑夜的月,一人是守護九州的雀,奈何一山不容二虎,帝國只該有一個公主。」帝長如說著,輕歌便靜默聆聽。
「那年,都說我是九州太陽,先帝父君要把位置傳給我。」
帝長如苦笑,「我始終躲不過那一劫,中了蠱毒,安穩度過十幾年,而今又要遭受生死一劫。」
「帝君出的手?」
「我帶著明月要遠走高飛,最終,親眼看著她死去。」
「……」
輕歌凝起眸。
陳年舊事,不是埋藏多年的酒那樣醇香,相反,像索命的魔鬼拉開了他的枷鎖。
「明月是那麼乾淨的一個人,奈何生在皇家,(身shēn)不由己。父君對她的溺(愛ài)過了頭,曾有九州相國之子表明心意想要娶明月,第二(日ri)那相國之子死於非命,屍體在亂葬崗被群狼啃食。」
帝長如牽強的扯了扯唇,那笑卻是格外的淒涼,像是在塵世中行走了多年的孤魂野鬼,始終找不到一個家。
他看著漆黑的夜,慘澹的月,仿佛是看到當年那驚鴻一現猶若山谷幽蘭遺世獨立的少女。
帝長如眼圈泛紅,「先帝父君沒有做任何越規之事,但他對明月的好,像一座山壓在明月(身shēn)上,那時九雀小孩子心(性xing),不過搶了明月的一顆珠子,他便要九雀跪在城牆上三天三夜,並且要寫下道歉信,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讀出來。讓九雀變成魔的人不是明月之優秀,而是先帝父君的昏聵和盲目!」
「後來你們發現,先帝並非對自己女兒有什麼非分之想,他只是要利用明月罷了,明月於他來說,只是一個籌碼,他要一統中州。九界守護者中有大人物看中了明月,然後美名其曰需要明月這樣的人才,先帝感激涕零,恨不得立即把明月送出去。你得知此事,要帶明月遠走高飛,是嗎?」
輕歌站起(身shēn)子,一雙清冷的眸子俯瞰著帝長如,兩側有烈烈凜冽冷風吹拂。
「事實上,在這個過程中,整個皇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