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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四星大陸上,都沒有夜輕歌的消息。一筆閣 www.yibige.com
有人歡喜有人愁。
秦家主自鳴得意,以為為秦家除了一個障礙,夜輕歌死在深海。
倒是城主府的墨邪,每(日ri)都會派人去打探夜輕歌的消息,然而,猶如石沉大海的,什麼都沒。
墨邪頗為焦急。
這(日ri),庭院前,黑衣侍衛幾起幾落,掠至墨邪跟前,單膝跪下。
「有輕歌的消息嗎?」墨邪問。
墨邪(身shēn)形消瘦,臉色蒼白,哪有往(日ri)不羈的姿態風采,偌大鮮紅的長衫,只能襯的他羸弱,好在凌厲的雙眉,透出幾分殺氣。
彼時的他,是長在戰場的野草,受鮮血澆灌,如今,空谷幽藍,遭狂風打擊,搖搖(欲玉)墜,幾近凋零。
侍衛望著墨邪,眼底泛過心疼之色,甚是不忍。
他難以想像,墨邪(身shēn)中落花毒,足足兩年了。
究竟是如何強大的意志力,讓他堅(挺挺)到現在。
「四國王快到落花城了。」侍衛道:「不足一(日ri)路程,可以看出,在此之前,四國王有意隱瞞自己的行蹤,直到這兩(日ri),才故意暴露。」
「應該是有人不願她來落花城了。」墨邪揮了揮衣袖,「我倒是要看看,在這落花城,誰敢欺她,休怪我翻臉無(情qing),你且去保護她,快到之際,再來通知我,留意秦家,最好截住秦家的人。」
「是。」
侍衛來無影去無蹤,猶如疾風,倏地一聲,掠了出去。
庭院幽深,只剩墨邪一人。
墨邪望著庭前含苞待放的花兒,微微發怔。
此時,一名(身shēn)著紫衫的女子,嘴角勾著淺笑,盈盈一握的腰,如柳枝般擺動,婀娜多姿,緩步走來。
「公子。」
女子聲似黃鸝,悅耳且柔,帶著一股江南女子的溫軟。
女子手中,提著一盅湯,淡淡香味從縫隙中溢出。
墨邪回過神,望見女子,下意識皺眉。
女子容貌清秀,小家碧玉,閨秀氣質,一顰一笑,都有著書香味兒,初看不覺驚艷,細看耐人尋味,如曇花綻放的過程,顏彩越來越深,似一隻妖精。
「李嫣然,你來作甚?」墨邪極其不悅。
「公子,你(身shēn)子不好,我燉了鴿子湯,你喝點吧。」李嫣然道。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些湯湯水水,拿走吧,你是李家的人,以後別動不動就來城主府,更別進我的院子,男女有別,你一個姑娘家的,是不是得自重?」墨邪冷著臉,劈頭蓋臉一頓說。
李嫣然臉色變了變,許是習以為常,隨後又恢復如初,面頰掛著笑。
李嫣然臉頰紅潤,突地,墨邪長指擒住李嫣然下頜,湊上前,仔細端詳著李嫣然的臉龐,如三月桃花,盈盈如水,唇紅齒白。
墨邪的湊近,讓李嫣然措不及防,「公子……你這是……」
「你臉上可是抹了脂粉?」墨邪問,並且鬆開手,雙手負於(身shēn)後,面色冷峻。
李嫣然點頭,「公子以前說過,不喜歡施粉黛的女子,我也很少塗脂抹粉的,只是這兩(日ri)夜夜失眠,面色蒼白,才抹了點。」
李嫣然雙手絞著衣袖,低頭垂眸,忐忑不安。
她很了解墨邪,墨邪不喜歡脂粉的味道,認為過於庸俗,可她,只想在墨邪面前展示最好的模樣。
「給我抹點。」墨邪說。
李嫣然眨了眨眼,不解:「公子,你……」
「把你的脂粉拿來,抹在我臉上。」墨邪轉(身shēn)進屋。
「是。」
李嫣然愣了一瞬,而後轉(身shēn)就走,去拿脂粉盒子。
此時,閻家。
閻獄在屋內走來走去,直到有屬下前來,稟報夜輕歌的消息。
「輕歌傍晚就能到落花城?」閻獄問。
「的確如此,城主府墨邪,也在留意四國王的一舉一動。」屬下如是道。
閻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