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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後果然,呂氏家族的狀況急轉直下,御用商人的資格雖然還在,但可以說是處處碰壁。
人家不再巴結,雖然笑臉相迎,但陽奉陰違,拿呂氏家族不吃勁。
邾雅和呂不瑋都明白,這是吊著呂家,溱王不和呂家一般見識,只是讓下面人去收拾呂家,慢慢磨死呂家。
可知道又怎麼樣,他們破不了局,只要呂家還在御用商人的位置上一天,就得繼續熬下去。
而呂家還無法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因為上面的人不同意,倒不是溱王,是總管。
宮裡的人多精明啊,風向一遍,立刻倒伏。
如今呂家是成也是商賈,敗也是商賈。
另一邊,安公子則是嚇壞了,去向溱王叩頭請罪,但最後也沒有同意他外放去封地。
說是沒有錯,並且於國有功,讓他老實在王都待著。
言外之意就是別鬧,老老實實閉門思過,那就留著他性命。
安公子回府後就斷絕與呂氏一切關係,把呂不瑋送的東西都扔大街上去了。
沒有人敢動,任由風吹日曬,雨淋蟲蛀。
就像呂氏家族一樣,慢慢腐朽。
3月20日,不周山城外,田間。
邾雅眼看呂家失敗,再次來找山崎,這次雖然沒有亂,但見面以後就跪了。
山崎沒扶她,也沒停止幹活,「出什麼大事了?」
邾雅一一說明,請求幫助。
山崎停下,擦了把汗,「這是好事啊。」
「什麼!」
「呂家靠溱王族發達,如今正好還因果。」
邾雅有些惱火,「先生你說的真簡單。」
「本就是這麼簡單,這也是上天給你們機會。」
「什麼機會?」
「你們也老大不小了,便是金丹修為,壽數應該過半了,不想死的,該專心修道了。」
「不把這個事情解決了,這麼可能專心!」
山崎笑道:「只要放下就行,放不下,你們就熬吧,溱王會幫你們放下。」
邾雅嚇了一跳,「怎麼幫?下令殺了我們?」
「那倒不會,你們罪不至死,只是幫你們散盡家財,那是呂家欠大溱王族的。」
邾雅不死心,「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就是因果定數,是你們一介商賈非要摻合政事的報應。」
邾雅咬牙,「別說什麼定數,上次就不是,安公子最後還是被細作從濋王都救出來的。」
「此一時彼一時嘛。」
邾雅站了起來,「可惡,我就不該來問你。」
「啊,那最好,以後別來了,慢走。」
山崎繼續幹活兒,不管邾雅。
該說的都說了,連老天都給他們機會了,可他們不要,非得在凡間紅塵中打滾,為俗事斤斤計較,越陷越深,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邾雅趕回溱都,在路上遇上出使趙國的莊公子一行。
她好心去打招呼,莊公子恨呂家害了他家,便栽贓她是來會合的,帶她一同帶去趙都。
正好早就惦記著她的美貌了,誰叫她駐顏有術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頂著一張紅顏禍水的臉呢。
正好隨行人員都是有名冊的,不能隨意增減,唯獨家眷可以增加。
於是邾雅作為侍妾,被登記造冊,作為正式隨行人員。
可以說,連逃都不行,除非她能逃出趙溱兩國的共同追捕。
邾雅有口難辯,無力反抗,只能隨行,同時差人送信給呂不瑋,讓呂不瑋速來救她。
只是,呂不瑋接到信,並沒有去救邾雅,反而高興。
一個女人,送給王孫也好,可以給呂家留條後路。
而對於邾雅所說的散盡家財,也有了想法。
如此心病去掉,病也好了。
呂不瑋正式上摺子,稱病體難愈,不能再當御用商人。
自感在此用人用錢之際離開,有負王恩,願意獻上呂家所有家財家產,幫助大溱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