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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黛很快凝聚出度厄真氣,幫邱清梅和楊玲瓏、丫鬟白蘭凝聚了道種,輔助她們修行。
日子就在修行中一天天過去,直到3月22日,大儒裴矩與一些學子來訪,他們是踏青路過,邀請莊上的學子一起去踏青。
儲君正好沒事,出面招呼。
雙方在前院見禮,大儒裴矩下車行禮,「見過殿下,老夫等路過附近,聽他們說及殿下在此,也就來見上一面,還請殿下勿怪。」
儲君上前扶起,「先生說哪裡話,先生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想先生常居書院教書育人,本宮不敢去打擾先生清靜,否則早就去求教。」
「呵呵,老夫這不就來了嗎?」大儒裴矩順著鬍子,開朗的笑道。
「先生,請。」
「殿下,請。」
大儒裴矩突然出手,左一指點在右側儲君的腦袋上,一道死氣攪爛了儲君的腦子。
儲君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鼻孔冒漿,而大儒裴矩則不見了,以絕世身法閃了。
周圍的學子,護衛僕役,還有隔著幾步遠的山峖都沒反應過來。
眼見儲君倒了,山峖閃身接住,同時大吼示警,「大儒裴矩刺殺儲君!」
人們這才緩過來,驚慌大亂。
山黛聞言,丟下書,帶著單玉如飛馳而來。
前後兩里地,飛了不到半盞茶時間,遇上了抱著儲君奔過來的山峖。
山黛上前一探就知道,這是腦死亡,救回來也沒意義了,因為記憶會損失很多,甚至完全失憶。
不過還是一面用度厄真氣為其吊命——幸好有這個,一面用太陰真力去修復他的腦子。
也就是她了,普天之下換任何一個人也治不好。
因為只有山黛知道大腦的構造,這不是任何功法可以代替的,就連佛祖賜的如意心經都沒有這方面的東西。
一群護衛追了上,吵吵嚷嚷的詢問,山峖沉下臉,放出坎兌劍氣。
現場頓時變得安靜了,頭皮發麻不敢亂開口。
單玉如細細分辨其功法屬性,面具下的眉頭逐漸緊皺。
因為發現似乎是金與水,而對劍客來說,與金屬功法最相配,尤其是這位還是無上宗師,這攻擊起來,大約無人能擋。
山崎慢騰騰的到了,「怎麼樣?」
山黛傳音入密,說明情況。
山崎點頭,這是好事——失憶了也就沒有雜念了,才好突破境界,也能拋下過往心態,成為一名真正的儲君。
「老爹,儲君既然沒有大礙,就讓大家都散了吧。」
「啊?」山峖沒反應過來,因為清楚儲君大概是好不了了。
莊子的楊管事卻應了,「大家散了散了,各自回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還有你們,送各位學子出莊,這些天就不見客了。」
清了場,楊管事這才小聲詢問,「山公公,殿下是否真的無恙?」
山崎說道:「無恙,就是腦袋被打了,記憶暫時會有問題,還望楊管事多幫襯。」
「那就好,那就好啊。」
「這是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對對,天佑殿下,天佑殿下。」
「這裡交給我們,還請楊管事去主持大局,穩定人心,同時快馬去京城,要一路喊著去,魔門偽儒裴矩刺殺太子殿下,讓東宮轉告宗人府,他一定是魔門巨擘,請他們迅速昭告天下,通緝裴矩。」
「是是,在下這就去。」
另一邊,京城郊外淨念禪院。
七座大殿,三百餘房舍,盡顯佛門廣大。
由於離京城有些遠,非初一十五,少有香客,此時顯得很清靜。
直道大儒裴矩帶著一群學子到訪,在門口鬧騰,以開玩笑的方式辯論,院主降階相迎是否恰當。
聲音很大,顯然是說給全寺聽的。
院主聽聞洒然一笑,出家人四大皆空,迎與不迎又有何不同。
既然沒有不同,那迎他們進來就是了,省得打擾佛門清靜。
而他這一動,正中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