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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緩緩道:「我是這樣想的,也不知道對不對,自盤古開天地以來,便有天地之分,有天地便有陰陽,於是便有了男女之分,大小之分,物有正反,於是便有了正邪之分,黑白之分,但是何為正,何為邪,什麼是黑,什麼是白,自古以來眾說紛雲,各說不一。/www。/
「我認為,每一樣事物都有其生存的必然性和其合理性,就說伯伯您乾的一行吧,其實也是為了適合一部人的需要,這就是其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我覺得不論是做哪一件事,只要不做得太出格,便沒有問題。象伯伯你們幹的這一行,我認為只要不涉毒不逼良為娼不引人犯罪不陷害忠良不禍及無辜不趕盡殺絕,我認為都不算過格。
「其實用黑與白來形容你們與政府的關係,那也不甚貼切,社會上的這些人員如果放任自流,我覺得給社會造成的危害一定更大,倒不如把他們集中起來,給他們一條生活之路,反而能更好的引他們在灰色地帶發展,不會對社會造成多大的危害。所以其實作為政府,他們也深知這一點的,只要是你們還有一點國家民族的責任感和自豪感,不做出違背民族意願的事,政府也會對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此我覺得兩者應該是對社會起到一種槓桿平衡的作用,這叫各取所需,各安本份。
「其實這不是一個地方或是一個國家的問題,在全世界每一個角落都存在這樣的情況。我只深惡痛疾那些販賣毒品危害人民身心健康以及那些逼良為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誣陷忠良殘害良民的不法分子。」
寒子說到這裡,看了謝雲天一眼,心裡甚是忐忑,不道自己的話有沒有令他心生不滿,暗道:「還好學了論文的一些知識,不然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便又道:「謝伯伯,我年少見識淺,也不知道說得對與不對,說錯的地方伯伯您不要怪我啊!」
「啪啪啪……」謝雲天輕輕地鼓起掌來,哈哈笑道:「小盧同學,不,我應該叫你小兄弟,你說得真是太好了,正說出了我的心聲啊,為什麼我手下幾千,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象你一樣說出這些道理來呢。其實我心裡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卻沒有象你說得這般清楚明白,小兄弟,你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
「謝伯伯,我是你的晚輩,你叫我小兄弟我可不敢當,不然佳穎會鬧我的。」寒子傻笑道,不過心裡卻暗鬆了一口氣,暗道:「還好沒有出大糗!」
「呵呵,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丫頭,不錯,給她鬧起來還真的是頭疼啊。不若這樣,我看與你投緣,不如我收你為義子怎麼樣?」謝雲天很認真地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我堅決反對!」一個堅定的聲音傳來。
寒子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謝佳穎這丫頭下來了。
果然只見謝佳穎已然換了一身寬鬆的粉紅色的休閒服,正從二樓樓梯上盈盈而下,嘴裡還在說著:「老爸,這事我是堅決反對的。」
謝雲天呵呵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有個哥哥疼你嗎,我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跟我投緣的,而且又是你認得的小伙子,我認他做我的義子不是剛好遂了你的心意,為何丫頭你卻要橫加阻攔呢。」
「我說不行就不行,這事由我說了算。」謝佳穎此時已走到了樓梯之下,刁蠻地道。
「你這丫頭,人家寒子都不表態,你倒是幫他表態了,這似乎有點霸道了吧?不行,丫頭,你老爸難得碰到一個一見投緣的人,除非你給一個合理的說法,不然,今天你老爸我可真的跟你給耗上了。」謝雲天呵呵笑道。
「我要他做我的男朋友,你卻要他做你的義子,這不是跟我對著幹嗎?」謝佳穎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上前一步,箍住寒子的胳膊急道。
「哈哈哈……」,謝雲天一陣大笑,「怪不得你這丫頭第一次帶同學回來,敢情是我未來的女婿來著,好,這更加好了,女婿也是我半個兒子,都一樣,都一樣!」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在意他的女兒才十六歲,這種時候談愛應算早了點兒,居然是高興不已。
「這謝伯伯真是一個怪人!」寒子心裡想道。不過他還沒有考慮好是否接受謝佳穎做自己的女朋友,現在給謝佳穎這麼一鬧,他倒有些騎虎難下了,他總不能在這種時候鏟了謝佳穎的臉吧,但是一旦承認了,自己以後卻實難反悔,他也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