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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是被餓醒的。
被一種很好聞,像是橘子的那種清甜香味給餓醒的。
他慢慢睜開雙眼,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主人醒了。】
陸仁這時才回想起來,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被琴酒那個白毛,一槍『爆頭』,精神損耗過大,直接暈了過去。
也可以理解成,遊戲玩的過長,被防沉迷干到強制下線。
那會他是倒在院子裡,現在則是躺在屋內的沙發上。
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換掉了,從練功服換成了睡衣。
「大白,這些都是你做的?」
【對的。】
「那廚房的粥也是?」陸仁接著問道,他這時已經分辨了出來,把他喚醒的那股香味是什麼,橘子粥。
開胃健脾,生津止渴。
適合食欲不振的人食用。
比如現在還有些頭疼的他。
藍星的機器人果然厲害,這都會做。陸仁心裡讚嘆一句。
看來以後做飯也能交給大白了。
陸仁對著大白比了個大拇指,「大白,做的不錯。」
【不是。那是小主人做的。】
嗯?
嗯!
「喲,你醒了。」
背後傳來的悅耳聲音,聽的陸仁身體一僵。
他穩了穩表情,轉過身子扯出一個微笑,「小哀,你怎麼在這?今天學校放假休息麼?」
「不休息,我跟學校請了假。」灰原兩手都帶著厚手套,托著橘子粥的砂鍋慢慢走了過來。
在把砂鍋小心地放在茶几上,她微微鬆了口氣,笑著看向陸仁,「至於我為什麼過來,當然為了照顧某個武痴。」
有一種笑,叫假笑。
就是那種,皮笑肉不笑。明明笑容的本意是表達喜悅,但這種假笑,卻能很清晰的把生氣這種情緒,完全傳達給別人。
就比如現在的灰原哀,陸仁就能很明顯感覺到,她是在假笑。也就是,在生氣。
嘶。
「那個,也不是武痴。」陸仁思索片刻,弱弱辯解一句。
他現在有種很奇怪的心虛感。
就像是昨晚喝的伶仃大醉,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的丈夫,今早醒來之後,被妻子無言盯著的那種心虛感。
陸仁沒談過戀愛,更不說結婚這種後期程序。
但是,他爹就這樣。
高中那會,喝醉以後,第二天他爹面對老媽的那種心虛感,隔著好幾米,陸仁都能感覺到。
陸仁現在,也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感覺自己錯了,但又不知道錯在哪裡,更不知道該怎麼補救。
老實無助·JPG
「不是武痴,那就是白痴了。」灰原摘下手套,解開圍裙。
家裡沒有小號圍裙,她身上套的這個是陸仁平時穿的。
對灰原而言,就顯得很大隻。
圍裙裙擺拖地,必須捲起來一截,看上去就有些臃腫,也很不方便。
感覺,是時候買個小號的圍裙了。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陸仁繼續老實道,「應該,也不是白痴。」
「哦?不是白痴,能打拳打到昏過去。不是白痴,能把自己弄得渾身都是泥。不是白痴,能練到鼻血止不住。」
「對不起,我是白痴。」
「大早上五點多,昏迷在院子中。要不是大白把你拖進去,還給我打了電話。你這是誠心想著生病,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
「.對不起。」陸仁再次道歉。
灰原盯著陸仁,突然嘆了口氣,指了指茶几上的橘子粥,「先把這個趁熱吃了。」
「嗯。」
「燙,慢點吃。」
半小時後,陸仁放下木勺,「味道很好,還有嗎?」
「沒了。」灰原端起空了的砂鍋,走回廚房。
待其走後,陸仁對著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