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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她不敢為舒青說什麼好話,畢竟他正氣上心頭,只希望他先平復下來。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輕擁著,誰都沒有說話。
……
別墅3樓。
蔣欣虹正在家裡做著瑜伽師特別為她訂造的瑜伽動作。
因為她身體不太好,只能做著一些比較輕柔的瑜伽,以此提高體質。
傭人拿著電話進來了,「夫人,你的電話。」
蔣欣虹擦了擦汗,發現是不認識的號碼,奇怪接起,「你好,請問是哪位?」
話筒里的聲音很陌生,「宇文太太,你好。我是一個你不願意見到的人,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訴你。」
蔣欣虹更加奇怪了,「不願意見到的人?你到底是誰?」
「你來了就會知道我是誰了,有關於宇文智的事,我想告訴你。」
一聽「宇文智」三個字,蔣欣虹心裡就像塞滿了稻草一樣難言。
這個女人竟然知道宇文智的事,難道是他生母?
可不可能!那個女人已經離世了!
為了弄清楚這件重要的事情,她馬上就答應了,「好。」
…
安靜咖啡室的某個卡座里。
舒青看著眼前這位氣色雖然不太好,但卻依然端莊高雅,風韻猶存的女人,心底滿是愧疚。
蔣欣虹也對這位素不相識的女人感到極度奇怪,這個女人年齡比她要小一點,歲月的痕跡也沒有留下太多的滄桑,女人味依然十足。
她實在是弄不懂這女人怎麼就知道宇文智的事了。
她首先開口了,「請問你電話里說的事是怎麼回事?」
舒青雙手緊緊地握著咖啡杯子,略微緊張,因為她不知道這句話一旦說出話後會有什麼後果。
她略微呼吸了一下,很安靜,卻又用了畢生的勇氣說了出來,「我叫舒青,是宇文智的親生母親。」
「什麼!」蔣欣虹聲音比平時溫和的語調頓時提高了百倍,眼底滿是難以置信,抖著唇大聲出口,「宇文智的生母不是已經死了嗎?這個人不是聶瑤嗎?」
舒青垂著眼帘,帶著難言,「聶瑤並不是阿智的生母,其實她只是一個擋箭牌而已。阿智是我在國外生下來的。」
一瞬間,蔣欣虹只覺得天旋地轉,雙目散渙,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頃刻間慘白得像白紙一樣。
整個人也像紙人一樣脆弱,彷佛風一吹就會隨時倒下去……
她一直真的以為那個生下私生子的女人已經離開了,雖然這事是她胸口永遠抹不去的疼痛,但最起碼這個女人對她再也造不成威脅了。
她不用再像別的女人那樣日夜都擔心著丈夫會被小三勾去。
可到現在她才知道,這一切竟然是一個彌天謊言!
欺騙了她這麼多年!
那個女人不僅沒有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出現在她面前。
她簡直覺得自己像猴子一樣,被人耍得團團轉的。
這些人都把她當什麼了,傻瓜?可憐蟲?笨蛋?
這一刻,劇烈的怒氣如瘋狂的龍捲風一樣,將她兇猛地襲擊著,將她所有的理智都全然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