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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司辰卻拉過她,「別打包,我衛司辰的女朋友用得了這麼寒酸嗎?」
「這不是寒酸,而是乾淨的食物沒有必要浪費。我把打包回去給兩個孩子吃,而且餵寵物也可以。」
他怎麼可以允許別人看見自己的女人提著飯盒離開,這樣配不起他的身份。
所以,他還是強行地把她拉走了。
…
項詩在店的附近下了車,然後步行回店裡。
回到點門口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了門口。
宇文睿斜斜地靠在車頭前,街燈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而柔韌,深色大衣在夜風中飄逸而英氣。
她很意外,「你怎麼在這?」
他打開車門,從車裡拿出兩個飯盒,語氣清清淡淡的,「剛才我點的東西也沒吃完,拿來給你的貓狗吃。」
剛才在餐廳他看到項詩被衛司辰扯著依依不捨地走了。
他就知道這女人肯定是可惜那些食物了,所以,他就把自己沒有吃完的打包過來了,免得這女人因為這事一整晚不開心。
項詩既意外又開心,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忽然有些說不上話。
他竟然為了一個打包的食物老遠跑過來。
他和衛司辰就就是不一樣的人。
宇文睿看著她,略微有些好奇,「你每次有機會都會打包好吃的給孤兒,是什麼促使你做這種行為?」
她彎了彎眉清眉,細白臉上有淡淡的黯然,「我媽媽自小就和家人失散,在孤兒院長大,很明白孤兒的痛苦。她也是在很多好心人的關懷下長大,包括讀大學都是好心人資助的,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很感恩。長大後一直做著回報社會的事。我耳濡目染,也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而當初資助媽媽讀大學的正是自己的爺爺,爺爺看中了媽媽的聰慧,所以一直鼓勵她努力讀書。
後來畢業之後,媽媽出來工作了,漂亮善良。爺爺覺得她很賢惠,便促成了媽媽和父親的婚姻。
可爺爺離世之後,父母的婚姻就出問題了,後來還越來越不可收拾。
也許吧,平民女子和官宦之家的少爺,始終隔著一定的距離。
媽媽從小在孤兒院生活,不懂得如何巴結別人,奉承別人。當然也不懂得如何撒嬌賣弄姿色討好父親。
或許因為這樣,所以父母的婚姻很失敗。
可父親卻以媽媽對她感情淡漠,外面有男人為藉口,提出離婚。
想起來,她一直覺得又可笑,又生氣。
而這些事情一直是她心頭無法言喻的痛。
也許世間婚姻都是這樣,只有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這樣的感情才相對匹配。
而她也從來不去奢想自己能住進遍地黃金的王子宮殿。
宇文睿沉沉地凝望她憂傷的眼睛,一直沒有說話。他能體會到她度過的那段漫長歲月很孤單。
觸到她的不好回憶,他馬上轉移了她的注意力,「還有一個主意要告訴你,你收養的那隻狗是只金毛犬,是很聰明的犬種。你可以訓練它撿東西,防小偷等等。它還喜歡和孩子玩,年輕的美媽們帶著孩子來的時候,它可以和孩子一起玩球玩玩具,這樣媽媽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吃東西聊天了。此外,還可以訓練它用頭頂球,表演給客人看,這樣也是招攬客人的一個好方法。」
她喜出望外,「可真的可以訓練成這樣?」
「這種狗在世界犬類中智商排名第四,的確很聰明。」
「太好了,我還真是沒白收留這狗狗。」
她開心地揚了揚手中的食物,「不能餓著了它,我得先去給它晚餐。」
不過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來,笑意輕柔,「謝謝你又幫我出了一個主意。我都不知該怎麼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