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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使用了很新鮮的作曲手法。」山崎將義附和道,「有點兒『這樣也可以?』的感覺。真的很有意思。」
「因為我也確實是想要稍微嘗試一些新鮮的東西嘛。」葉昭說。
「不過,我還是很意外你會發行這樣的曲子的。」吉田拓郎道,「一般來說,上升期的歌手,很少會做出這麼徹頭徹尾的改變。即便嘗試轉型,也是在現有的音樂基礎上,慢慢把新的元素添加進去。」
「其實,我在心裡也是很忐忑的。」葉昭說,「所以,才會選擇同時發行兩張單曲,以『實驗』的態度製作了這首歌。」
「就現在來看的話,這個『實驗』可是大成功了。」
「也和人氣有關吧。」倉持陽一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雖然這種話說出來可能不太合適,不過,這也可以說明,葉君的人氣基礎非常的牢固,所以,大眾對他風格的容忍度才特別高。」
這麼說倒是也有些道理。如果換了個沒什麼人氣的歌手做了這樣的曲子的話,也許結果就會大不相同了。
就這張單曲現在取得的成績來說的話,確實有那麼一部分其實是來自於從人氣轉換出來的賣氣。
只不過這部分賣氣,又因為曲子的質量確實很高,最終變成了口碑。
「當然,我想有一個重要的地方在於,雖然作曲的方式改變了,也加入了一些不太常用的新元素,但這首歌還是屬於jpop。」奧田民生分析道。
「只要根本上的東西沒有被完全顛覆掉,聽眾就算最開始覺得不適應,也還是能夠找到和心中的jpop相通的地方。」
千禧年以後的新的作曲方式,也不是說全盤否定摒棄了舊時代的一切,重新開宗立派。而是在前人們走過的路上,重新開闢了新的道路。
在流行音樂當中,雖然創新無處不在,但是從根子上來說,還是有著一脈相承的東西。
「對於創新,果然還是要舉雙手贊成的。」吉田拓郎說,「像我出道時身處的那個年代,真的是有許多不斷去嘗試新東西的音樂人。
「當然,就像民生君說的那樣,那時候嘗試著新元素的我們,也並不是把舊有的東西全部推翻,而是把那些新的東西,一點點加入到原有的舊的東西里去。」
由葉昭這首《kiseki》作為話引子,五個人又一路跑偏到七十年代的新民謠,從新民謠說到八十年代的實驗音樂人,從實驗音樂人又轉回現在的流行音樂……越聊越有話題,聽得越多葉昭越有「漲姿勢了」的感覺。
喝完這一場,吉田拓郎先一步離開,之後,倉持陽一提議去唱卡拉ok,奧田民生一臉「又來了」的表情,「只要和音樂人聚到一起,就一定要唱卡拉ok。」
所以,倉持陽一是傳說中的k歌之王嗎……葉昭在心裡默默想道。
不過,既然山崎將義同意了,奧田民生也沒有意見,這份邀請裡面也真心實意的包括著他,葉昭也就跟著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四個人分成兩組,奧田民生和倉持陽一這兩位同一家唱片公司同一個廠牌的同事乘一輛出租車先行,葉昭和山崎將義乘另一輛出租車隨後,四個人向著赤坂見附移動著。
「電影的拍攝已經結束,後期製作也差不多快要完成了,」在出租車裡,山崎將義和葉昭說起了電影的進度,「只不過,因為是獨立製片,所以在之後的發行方面,要稍微麻煩一些,可能還要再拖上一陣子才能上映。」
「不過,單曲的製作倒是一切都順利,只要等著確定了電影上映的時間,然後就配合著電影的上映進行發行。」
「我打從心底里期待著,」葉昭說,「不管是筱原桑的電影,還是山崎桑的表演與歌聲。」
「不過,作為演員的經驗在這之前幾乎是零,所以拍攝的時候真的很傷腦筋。」山崎將義說,「想到自己拙劣的表演要在大熒幕上出現,還是挺害羞的。」
「山崎桑和倉持桑一起去唱過卡拉ok嗎?」葉昭問。
「差不多每次一起出來喝酒,到最後都會被帶到卡拉ok去吧……」山崎將義說道,「按倉持桑的話來說,這是『倉持流』的表達好感的社交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