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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們是誰?殺我《九陽門》弟子,只有死亡才能洗刷你們的罪惡!」
《九陽門》的弟子數量越來越少,終於,有一尊太上長老出世,蒼老的聲音在每個平安軍戰士腦海中響起,一字一驚雷,強如石虎、楊無疆之流,也被震得身形搖晃,大腦一片空白,實力稍弱的戰士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小世界突然變成了白熾色,所有人的視線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見,身邊的人突然就消失了,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一人。平安軍察覺到不妙的時候,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湧來,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自己是河流里的一朵浮萍,隨時可能被巨浪撕成碎片,突然——
一縷刀光划過,白熾色的世界分成兩半,接著平安軍的視線恢復正常,如山的壓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一個臉如樹皮的老人直勾勾地看著所有人,頭髮雖然是烏黑的,但是眉宇間的滄桑寫滿了故事,他的眼神很奇怪,震驚、驚駭、後悔,還有一絲不甘。
一縷血線從眉心緩緩溢出,老人直挺挺倒下,整個《九陽門》的世界出現了剎那的安靜,死一般的寂靜,《九陽門》上下全都不能置信地看著,幾秒鐘之後,他們接受了現實,濃濃的不安在心裡升起。
一刀殺死了《九陽門》的一尊太上長老,劉危安卻並不在意,他只是溫柔地看著手上的石刀,淡淡地道:「既然出現了,何必躲躲藏藏?」
「你竟然能發現我?」以為頭戴道冠的中年男子在虛空之中浮現,他身材高大,面若紫冠,散發著濃郁的貴胄氣息。
「掌門!」看見中年人,《九陽門》的弟子起身喊道,不少人的眼中泛起了熱淚,掌門終於現身了。
「把自己煉成紫微星,有意思。」劉危安看著中年人。
「你是哪個家族的人?為何攻打我《九陽門》?」《九陽門》的掌門的語氣平靜,臉上看不見一絲憤怒。
「貴族門閥可不敢攻打《九陽門》。」劉危安道。
「原來是新晉的勢力。」《九陽門》的掌門點點頭,看著劉危安:「你來攻打《九陽門》,必然有站得住腳的理由,我只是想問一句,還有化解的可能嗎?」
「這就要看你是否捨得了。」劉危安停頓了剎那,淡淡地道。
「只要《九陽門》拿得出手的,沒什麼捨不得。」《九陽門》的掌門道。
「你成功讓我改變了主意。」劉危安盯著《九陽門》的掌門看了一會兒,豎起了右手,唐叮咚立刻下令。
「全軍停戰,後退半公里!」
此時的戰況,平安軍占據絕對的上風,所以,平安軍停戰,《九陽門》根本不敢追趕,只是憤怒地看著,有的弟子則是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九陽門》長老級別高手也沒有追趕,只是,他們的臉色難看無比,平安軍退後,地上留下的都是《九陽門》弟子的屍體,平安軍的一具都沒有,這比被攻打更令他們難過,《九陽門》什麼時候弱到了這個程度?
《九陽門》的掌門眼中閃過一抹感激,對著劉危安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道:「請到陋室敘說!」
說完,他的身影消失,而《九陽門》最高的一座山峰的半山腰,多了一個人。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平安軍的戰士驚訝地發現,這座山峰竟然完好無損。大炮是無差別轟擊的,包圓了整個《九陽門》,所有的山峰都在射程之內,不可能放過某一座山峰的,只有一種解釋,有人護住了這座山峰。
「危安哥哥——」見到劉危安就要去,黃玥玥露出擔心的表情。
「別擔心,這位《九陽門》的掌門人是一個聰明的人。」劉危安微微一笑,看了唐叮咚一眼,一步落下,已經到了半山腰。
木頭搭建的院子,四四方方,不大,不精緻,可以說粗糙,四周用來支撐的木頭連皮都沒有去,更不用說上油漆防蟲了。
門扉推開的時候,發出吱呀的刺耳聲。院子內,有茶几,茶杯是陶器,天然散發著一股古老的氣息。
上面落滿了灰塵,可見,主人已經很久沒有泡茶了,東北角的葡萄架下有一個團鋪,凹陷的印記染著淺淺的青色,《九陽門》掌門人的袍子就是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