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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長相醜陋,地中海髮型,身量不高,咋一看,還以為是河童。邊上的是三十多歲的男子,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都和老者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兩人並未隱匿身形,大大方方站在天台的邊緣,遙望著逐漸演變成單方面屠殺的戰爭。
「那是——」眼鏡青年臉色猛然一變,脫口而出:「水薄逑!」
「怎麼會是他,他來這裡幹什麼!」紅臉青年的臉色也是發生了變化,如果是其他人,他不會如此失態,但是水薄逑,那是老一輩都無法忽略的人。
華服青年嘴角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了,眉宇間,露出思索的表情。
《九城寨》能存在這麼久,還是有不少高手的,他們的能力千奇百怪,拼命之下給平安軍造成了不少麻煩,令狐大公子見狀,祭出了大招,大將軍的獨門絕學再現世間,紫氣浩蕩,天宇一片紫色,數十里外的人驚覺抬頭,都露出不安的表情。
《九城寨》十幾個年紀很大的老人,看見紫氣照耀天宇,蒼老的臉上閃過一抹懷念,接著變為複雜,還有一絲茫然,他們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走到這一步,本是人民心目中的大將軍,保護人類的戰神,為何現在開始屠戮他保護的人。
慘叫響起,又有一個寨主倒下,面目模糊,神魂俱滅。《九城寨》的幾個寨主本就不是令狐大公子的對手,現在又死亡一人,劣勢就更加明顯了。他們的節節敗退,極大地打擊了《九城寨》其他高手的信心,有的人已經開始後退了。
不管在哪裡,都有投機取巧、貪生怕死之輩,令狐大公子忽然嘴角彎曲,露出一縷殘酷的笑意,聲音傳遍四周:「殺一人,可活命!」
瞬間,《九城寨》的高手們的臉色就變了,每個人都開始警惕其他人,上一秒還信任的夥伴,下一秒仿佛就會在背後捅刀子,他們本來面對平安軍的進攻就有些應付不過來,分心之下,險象環生,眨眼間,地上多了十幾具屍體。
大寨主又是傷心又是失望,一個大意,被令狐大公子的手掌掃過,一條左臂瞬間化作血霧,他發出一聲悶哼,後退了半步,立刻心感不妙,想要補救,卻哪裡來得及,眼睜睜看著三寨主被令狐大公子一掌拍中了腦袋,堅硬的腦殼瞬間破碎,宛如西瓜砸在青石板上,紅的白的濺射出來。
「你們本可以安享晚年的,何苦呢?」令狐大公子似乎嘲諷,似乎可憐,大寨主咬牙切齒,卻一言不發,失敗者是沒資格說話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拼命攻擊,他現在已經放棄了逃命的想法,只希望以自己的死換取其他人的活命。
「叔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方形大廈的天台上,年輕的男子水映池對這樣一邊倒的屠殺不感興趣,除了令狐大公子和幾個寨主的戰鬥還有幾分看頭,其他人對他來說,都是不堪一擊。
他在水薄逑身邊長大,從小被水薄逑培養,一身實力早已經超越了很多天才,因為被水薄逑保護的很好,很少有動手的機會,但是眼光是有的。
「你覺得劉危安怎麼樣?」水薄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梟雄!」水映池思索了片刻,給出了兩個字的評價。
「這個世界變了,原先的規則已經不適合我們這樣的人了。」水薄逑道。
「叔父,你怎麼了?」水映池感覺今天的水薄逑很奇怪,說話莫名其妙的。
「叔父沒事!」水薄逑慈祥地看著水映池,笑著道:「滾滾大勢之下,沒人可以倖免,目前來看,劉危安的贏面是最大的。」
「但是——」水映池停頓了一下,斟酌用詞:「他畢竟是無根之萍,他的手下,都是因為利益聚集在一起,一旦,他出了事情,這個集團瞬間機會四分五裂,地盤大,不等於實力強。」
「你能看到這一點,不容易了。」水薄逑讚賞地點點頭,「你想過另外一件事沒有,劉危安為什麼要對付《九陽門》還有其他的隱世宗門?」
「這個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到處樹敵,這樣只會讓其他的宗門對他更反感和仇恨,得不償失。」水映池道。
「劉危安是通過這種方式警告其他的宗門,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他隨時有能力收拾任何宗門,當然,劉危安的心思不能只看表面,他的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