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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步安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魔獸惹到他了,他都要追殺上千公里,竟然對劉危安手下留情了。如果說謝浣夜在劉危安手上的時候,投鼠忌器,還說得過去,可是,謝浣夜已經回到了身邊,這個時候,還不採取任何行動,就太不可思議了。
「謝步安今天變性了?」裴勇季十分奇怪,他還想看謝步安射殺劉危安呢,劉危安的表現讓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如果謝步安射殺劉危安,那將是最理想的結果。
「謝步安竟然放過了劉危安?古怪!」羅午言也大為不解。
「會不會是謝步安沒有把握?」楊十三郎道,他是三人中對劉危安了解最深的,因此也最為知道劉危安的可怕,一定是謝步安沒有十足的把握,才選擇放手。
「不可能!」裴勇季斷然否認,謝步安是他父親都忌憚的人,怎麼可能射殺一個劉危安都沒有把握,劉危安確實很強,但是還沒有強到讓謝步安忌憚的程度。
「應該是有其他的考量,謝步安的心思很重,一般人猜不透他想什麼。」羅午言也不認同楊十三郎的觀點。
楊十三郎一雙眸子精光閃閃,仔細盯著劉危安,他有一種預感,未來,劉危安必然是他前進道路上的最大絆腳石。
「老乞丐,你對陣法研究比較深,這個劉危安的年輕人,走的是哪個路子?我竟然看不出來!」草帽老者道。
「你見多識廣都看不出來,我更加看不出來。」乞丐搖搖頭,「次子的路子太野,沒什麼章法,五行門、九宮閣、茅山、閣皂山都不是這樣的路子,苗疆那邊也是野路子,但是和次子的野又不同,苗疆走的是詭、奇的特點,次子的手法還是比較正大的,我懷疑是是自學的。」
「天授之人?」草帽老者把菸灰在鞋底上敲落,重新裝上菸絲,問道:「這陣法,你可敢進去看看?」
「我這把老骨頭還想多活兩年。」老乞丐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陣法可不與其他的力量一樣,陣法的力量無可估量,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暗流激盪,古來多少大能,就是輕看了陣法的力量最後慘死在陣法之中。
「謝步安都能走出來,你可是陣法老手。」草帽老者還在慫恿。
「別說你看不出來,謝步安受傷不輕。」乞丐道。很多人都不理解謝步安輕易放過劉危安,實際上,謝步安以霸道的手法破開了黑龍商會的陣法,自己也受傷不輕,只是他壓下去了。
以謝步安的霸道行事風格,即使受傷,他也是不會放過劉危安的,但是劉危安背後有一座陣法,這種陣法才是謝步安真正忌憚的原因,黑龍商會的陣法已經讓他受傷,再遇陣法,謝步安不敢冒險,如果是他一個人,可能還是會拼殺一番,但是謝浣夜在身邊,他只能忍了這口氣。
謝步安八十多歲了,能屈能伸,這點委屈,他受得了。
「真是便宜劉危安了!」玉兒閣的酒樓內,姜太昊頓時感覺杯中的美酒不香了,謝步安竟然沒有出手,這讓他十分意外,這一下,打亂了他的計劃。
謝步安不出手,鄭家、廣家很可能也不會動手,如此一來,他收服劉危安的計劃就要往後延遲了。
「希望宗家還有一點血性。」姜太昊嘆了一口氣,「現在的人,安逸的生活過得太久了,已經忘記了祖先們為了在這邊大路上紮根付出了多少努力,缺乏血性的人族,難怪會被魔獸不斷壓榨生存空間,這些人被保護得太好了,都成了溫室里的花朵。」
「少爺,要不要我去跟鄭家、廣家還有宗家打一聲招呼?」斟酒的丫鬟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明目皓齒,口氣卻大得驚人。
「那倒不必,劉危安是很優秀,但是還沒到需要我使用手段的程度,天下人傑無數,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姜太昊淡淡地道。
「少爺,熊腦應該好了,我去看看。」丫鬟從小服侍姜太昊,對姜太昊的飲食情況了如指掌,熊腦是姜太昊每日早餐必吃的。
「謝步安給的是什麼東西?」張舞鶴很好奇,對劉危安她是了解的,胃口很大,尋常物品,可沒辦法把他打發,謝步安把空間戒指丟過來,劉危安都不帶討價還價的,絕非是怕了謝步安,如果《坤木城》的人知道劉危安曾經擊殺過七級魔獸,對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