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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心——」妍兒嚇得閉上了美眸。兩側的路人,露出惋惜的表情,宗敬隼性格殘暴,但凡他出手,非死即殘。
當——
宗敬隼的狼牙棒沒有砸中平安戰士的腦袋,而是被一面盾牌擋住了,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赤鱗馬受驚,差點把女子掀飛了出去,惹得女子大怒,一劍把赤鱗馬給斬首了,鮮血瞬間把大街染紅了一大片。
「啊!」妍兒又是一聲驚呼,她還從未見過如此狠辣的女子,一言不合,就斬腦袋。路人對於女子的行為見怪不怪了,她什麼時候不殺生,反倒是不尋常了。路人反而是對平安戰士的盾牌產生了興趣,竟然沒有破碎。
宗敬隼的性格暴躁是真的,但是天生神力,實力強悍也是真的,他的狼牙棒在坤木城,敢硬接的不多,竟然砸不破一面盾牌,如果沒有看錯的話,盾牌只是白銀器,宗敬隼可以輕易砸破黃金器盾牌的。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那個戰士只是看起來有些吃力,卻並未受傷,一個尋常戰士,接下宗敬隼一擊,不僅沒死,還沒受傷?不少人的眼珠子瞪得很大,雖然只是宗敬隼的隨手一擊,也足以證明這個戰士的不簡單了。
「宗敬隼,才跑了兩百公里,你就沒力氣了嗎?」書生打扮的鄭書侗似笑非笑,語氣拱火。
「宗敬隼善於爆發,持久力稍遜,理解,理解。」俊俏公子廣小練一語雙關,頓時,宗敬隼一張臉黑下去了,他目光一冷,肌肉鼓漲,一股澎湃的力量炸開,赤鱗馬無法承受這股力量,咔嚓一聲,四蹄同時折斷,矮了下去,宗敬隼借力彈飛,半空中,狼牙棒猶如一抹黑色閃電落下,石破天驚。
當——
一陣巨響,整個條街道都震動了一下,宗敬隼震上空中,不能置信地看著地面上的人,不是那個戰士,換了一個人,矮壯、結實、黝黑,面容樸實,年齡不超過二十五歲,赤手空拳,硬接了宗敬隼一擊狼牙棒。
此人的拳頭如黃銅,發出微微毫芒,沉腰坐馬,有種寶相莊嚴之感。鄭書侗以及廣小練臉上的笑意消失,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此人。
路上的玩家也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人,看穿著打扮,和其他的戰士一樣,但是,尋常戰士能震飛宗敬隼嗎?
「找死!」宗敬隼是真的怒了,大吼一聲,可怕的氣息如火山爆發,頓時風起雲湧,頭頂浮現一頭遠古巨獸的虛影,四足雙頭,渾身尖刺,恐怖無比。狼牙棒不見了,只能看見一道黑色的光芒劈向大地。
地面下沉,這一棒仿佛要把大地擊碎,路人嚇得趕緊後退。
當——
可怕的碰撞再度響起,風暴席捲八方,附近數條街道都感應到了強烈的震動,宗敬隼再度被震飛半空,雙臂酸麻,差點沒能握住狼牙棒,他內心湧起滔天巨浪。煙塵散去,人們看見那個戰士保持單拳沖天的姿勢,寶相莊嚴,他的腳下,下沉了近半米,方圓十米之內,平鋪整齊的岩石板布滿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你是什麼人?」鄭書侗、廣小練盯著戰士,如臨大敵,他們認為暫時打扮成這樣是故意的,扮豬吃老虎,他們絕不相信此人只是一個尋常的戰士。
「走眼了。」張舞鶴眼中的複雜一閃而逝。身為一個高手,應該時刻關注身邊的情況,一路同行,她的關注點都是在地刀、女弓箭手、黃牛和石牛身上,其他人並未留心,固然是因為平安軍都是自己人,沒有危險,不用重點注意,但是也從側面反映了她的觀察力不足,修為不夠。
真正厲害的人,應該是明察秋毫的,身邊的一草一木,都瞭然於胸,不存在意外的事情發生。
平安軍裡面藏著這麼厲害的一個成員,如果不是這次出手,她根本不知道。
「他叫牛十七,平安軍早期的成員,前期表現平常,在靈氣眼修煉後,修為猛增,算得上厚積薄發吧。」劉危安的笑容里有一絲欣慰,平安軍創建的時間太短,寥寥數載,與那些動則數十年上百年的門閥世家根本沒法比,成員大多出生微末,修為低、沒資源,在這片危險的魔獸大陸活著,異常艱難。
這一直是劉危安最憂心的事情,終於,好運降臨了一次,得到了一個靈氣眼,靈氣眼仿佛是上天開啟給平安軍的一扇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