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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厭惡陽光,所以正午時分,陽光最烈之時,喪屍不願意出來,但是並非絕對,如果有什麼東西刺激它們,他們也是會瘋狂的,同樣,聖城吸收了億萬子民的信仰,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讓喪屍不願意靠近,可是,當鮮血的數量足夠多的時候,喪屍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對喪屍而言,血液的誘惑力足矣壓下一切厭惡感。
這一片區域,死亡的朝拜者怕是超過了五萬,如此大的傷亡,血液是何等濃烈,不要說黃金喪屍等頂級喪屍,便是小喪屍怕也受不了這樣的誘惑,至少讓王維峰不解的是,這麼會有如此多的喪屍?
聖城附近,日日夜夜又有神職人員掃蕩,就算有喪屍也是落網之魚,突然之間出現這麼多,根本想不通。
「喪屍?這裡怎麼會有喪屍?」
「喪屍不是懼怕聖城嗎?怎麼會有喪屍?」
「天啊,這麼多喪屍,它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王維峰想不明白,朝拜者們更是想不明白,喪屍厭惡聖城的氣息,都遠離了這一片區域,聖城防禦百里內,都是乾淨、安全的區域,或許有異類喪屍不走尋常路,可是這麼多喪屍出現在這裡,這不符合常理。
榮臻席木渡?賽佛做出了一個類似於不動明王的法印,身後浮現一座教堂的虛影,教堂在外面,無數信徒坐在地上祈禱,祈禱聲,充斥天地之間,絲絲縷縷的信仰之力凝聚成一個模糊的影子。
模糊的影子突然一掌拍出,與榮臻席木渡?賽佛的手掌融合一起,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凝集,力量達到極限的時候,剛好撞上劉危安的一拳,不早一秒,不晚一秒,時間恰到好處。
嗡——
仿佛兩片宇宙碰撞,衝擊波引發可怕的風暴,黃貉、白駒?叄車等人不得不暫緩攻擊,以避開這股可怕的力量。
劉危安紋絲不動,榮臻席木渡?賽佛悶哼一聲,暴退數百米,眾人凝神一看,都是心中駭然,榮臻席木渡?賽佛的胸口一個指孔,汩汩流著鮮血,距離心臟只差一絲絲。
雷光閃爍的拳頭出現在眼前,白駒?叄車才猛然警覺,快,太快了,白駒?叄車又驚又怒,劉危安和紫衣主教硬拼一掌,不帶回氣的,轉身就攻向了他,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很憤怒,腦子卻冷靜無比,雙臂張開,合抱之時,一股滔天高溫瀰漫,這一片天地,變成了高爐,本就乾燥的大地瞬間焦黑一片,虛空扭曲,一股危險到極致的氣息從白駒?叄車身上散發。
時間仿佛突然慢下來了,雷電交織的拳頭擊中了一個通紅的世界,輕輕觸碰,引發了可怕的變化,通紅的世界炸開,化為無數的碎片。
白駒?叄車如遭雷擊,臉上閃過一抹潮紅,身形暴退。
「鎮魂!」
劉危安緩緩吐出兩個字,天地剎那停滯,神殿騎士的長槍、殘疾人的利爪、侏儒的獨腳銅人、女子的細劍定住了,劉危安倏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白駒?叄車的面前,一閃不見,再次看過去,劉危安還在原地,仿佛從未離開。
閃電一拳轟出,與緩緩點來的竹杖形成強烈的對比,按照這一拳的速度,可以擊中浪人千百次,因為浪人的竹杖太慢了,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劉危安的拳頭與竹杖幾乎同時在中間點相遇,發生碰撞。
咚——
一點黑點出現,剎那擴大,形成了一個黑洞,無數裂痕朝著四面八方蔓延,伴隨著絲絲縷縷的火花,神殿騎士、黃貉、殘疾人嚇得趕緊暴退,如避蛇蠍。這是宇宙破碎,稍微不慎,一旦被吞噬,真神來了都救不了。
劉危安卻沒辦法後退,黃色的竹杖刺破虛空,點向他的眉心。
「大審判拳!」
轟隆——
竹杖一顫,浪人向後飄出數十米,劉危安也連退幾步,還沒停穩,獨腳銅人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橫掃而來。劉危安眼中厲芒一閃,左掌拍出。
蓬!
侏儒慘叫一聲,忙不迭把獨腳銅人丟出去,手掌焦黑一片,卻是獨腳銅人已經被燒得通紅,快要變形了。
幾乎左掌拍飛侏儒的同時,右拳轟出,正中神殿騎士的長槍,一聲驚雷巨響,劉危安手臂一抖,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