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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她懶洋洋說完,打量著壓在宋時身上的玻璃牆,「是要把她一整個背回去,還是把腦袋割下來帶回去?」
她抬起手試著推了推那堵玻璃牆,「這牆有點厚實,不容易推掉,要不就把她的腦袋砍下來吧,我猜首領不會生氣。」
「不會,帶回去就行,」她的同伴從腰間抽出一把半米長的刀,走過來遞給她,「趕緊動手,聯邦政府的支援就要到了,上邊在催促我們趕緊走。」
「好。」
身材矮小的恐襲人員接過刀來,冷白的刀身倒映出宋時趴在地上的身影。
她伸手去扒拉宋時脖頸上的頭髮,嘀咕著,「首領這麼思念你,那我就送給他一顆完整的頭顱吧,這樣首領——」
她的手指剛觸碰到宋時脖頸,那皮膚下細微的搏動就讓她心一驚。
她未說完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宋時倏然動手,左手壓住蹲在她面前的恐襲人員拿砍刀的手腕,右手將壓在身上的玻璃牆掀起。
突然的變故,那站在後方的持槍恐襲人員立即舉槍朝宋時射擊。
宋時將玻璃罩擋在身前,擋住了數發子彈後,朝他推去。
兩米高的厚重玻璃直直砸下去。
那人連連後退,腳跟卻抵住了沒有倒塌的模擬鏡上,退無可退,面前的玻璃牆以勢不可擋之勢倒了下來,將他壓在縫隙里。
另一邊,被宋時握住手腕的恐襲分子從腰上掏出一顆爆破彈,用牙拔掉引線,就要再次和宋時同歸於盡。
宋時直接揮刀將她握著爆破彈的手砍掉,抬腳一踹,那爆破彈就遠遠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炸開。
飛在半空的一群飛行系覺醒者有兩個躲閃不及,被炸了個正著,斷臂殘肢下雨般落了下來。
驟然失去一隻手的恐襲人員痛呼出聲,劇烈甩動另一隻手意圖掙脫宋時的束縛。
宋時眼睛都不眨一下,揮刀斬斷了她另外一隻手。
「啊啊啊——」
連著失去兩隻手,恐襲人員發自靈魂的尖叫,她雙腿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跪坐在地上,露在面罩外的一雙眼睛被冷汗浸潤。
宋時沒有繼續管她,搶過她身上的衝鋒鎗,朝被壓在玻璃牆下還在掙扎的男人扣下扳機。
「砰!砰砰!」
宋時面無表情地一連發射三發子彈。
子彈從眉心偏右的位置魚貫而入,只留下一個孔洞,裹挾著血液和腦漿,從左側後腦勺處射穿。
天上負責接應這兩個人返回的飛行系覺醒者目睹宋時復活。
臉色頓變的同時,立即圍了上來,朝宋時發射麻醉針。
那魁梧的顯然是指揮的飛行系對著耳機召喚那些飛在其他地方濫殺的同伴回來,並且指派了一部分人去攔截正往這邊趕的救援宋時的援兵。
總教官和邱瑞鐮驟然感覺壓力增加。
原本擋在他們面前的恐襲人員並不多,他們可以對付的了,還能緩慢推進。
可現在,忽然來了一批飛行系的盤旋在上空朝他們射擊,前面還有一堆手持真槍實彈的人擋住前路。
「媽的,在老子的地盤上這麼囂張!」總教官高舉起槍,對準天上一陣掃射。
那些人在天空中胡亂的飛,飛行系的飛行速度又是極快,想要瞄準很難。
總教官的槍術不錯,卻也有好多發子彈射空。
和主教官一同開槍射擊的瘦干教官幾乎都射空了,他憤怒地換著彈夾,「這群該死的蒼蠅!」
天上掉下來不少人,教官這邊也並非完好無損。
四名教官在前進過程中彈,倒在地上,兩名中了麻醉針,控制不住地呼呼大睡。
另一邊。
宋時舉槍瞄準天上那群飛行系射擊。
連著打下來五名,她再扣動扳機,沒有子彈發射出來。
彈夾空了。
「機會來了!麻醉針!」
天上躲閃的飛行系們瞬間抓到了反擊的機會,定下身,瞄準宋時。
無數的麻醉針包圍住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