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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雷力瞬間從孫弘文頭頂震盪到了全身!
若是在平時,區區這麼一點雷力還不會讓孫弘文這種氣武境六七重天的人感到太過難受。
甚至他能夠運功快速抵擋並打散這雷力。
問題是現在他的全身骨頭都已經錯位,身體的任何一點點震動,都會讓他感覺錐心的疼痛!
這種痛苦,深入骨髓,難以言喻!
什麼鈍刀子割肉,什麼千刀萬剮,與這樣的痛苦相比,完全上不了台面。
孫弘文疼得全身直冒冷汗,兩顆眼球死魚一般凸了出來……
「千不該萬不該,惹上這個煞星啊!」
孫弘文想放聲慘叫,卻是發布出來一點點聲音。
想手舞足蹈宣洩痛苦,但是念頭一起,從想要動彈的位置立刻傳來更加難以忍受的劇痛。
他的整個身軀完全無法動彈,只是在劇痛的催發之下不斷的抽搐著,只是一小會的工夫,乾燥的地面已經完全濕透……
「咯……咯!」
孫弘文的喉嚨裡面終於是發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然後昏死了過去。
沈浪居高臨下俯視著這打扮得像個女人一般的孫弘文,彎腰將其關節全部接上,隨後催動水龍吟功法,將一個碩大的水球砸在了孫弘文的腦袋之上!
「嘩啦!」
這水球一破滅,冰水從其腦袋上傾瀉而下,孫弘文一個哆嗦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呼……呼……呼!」
他喘著粗氣抬頭駭然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沈浪,眼角連連抽動,眼神滿是驚恐,仿佛剛剛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只不過,他身體上到處傳來的那種劇痛的漣漪告訴他,這根本不是夢!
剛才的劇痛全是真的,他是痛暈了過去!
「這種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好受的話,有辦法讓你一直保持著清醒的姿態承受這一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浪淡漠的說道。
孫弘文哭了:「我、我、我……你到底想怎樣?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惹你了還不行嗎?人家長這麼大,幾十年下來受過的痛苦加一快都沒有剛剛這一會多,嗚嗚……」
「如果不想再經受一次這種苦痛,就乖乖的閉嘴!」沈浪一句話讓孫弘文立刻收聲。
「帶我去找田昊和燕七,找不到的話……」
孫弘文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義憤填膺說道:「田昊和燕七這一對奇葩一直禍害松多峰,我早就想剷除他們了,只是一直力有未逮,現在沈浪師弟橫空出世,一定可以幫助我們伸張正義!」
「請師弟放心,我這就帶你去,一定不會讓他們跑掉的!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說著,孫弘文的眼睛開始紅了起來,眼中感動的淚水,隨時就要奪眶而出。
這都是被田昊和燕七這一對奇葩給感動的,如果不是這亂發,他孫弘文何至於受到這種非人的對待啊?
這種感覺,一輩子都不想要第二次了啊,想一想都會屎尿失禁啊……
沈浪鼻子裡面輕哼了一聲說道:「前面帶路。」
「是是是。」孫弘文一邊喘粗氣一邊說道。
面對沈浪,他寧願面對一群六級妖獸了,田昊和燕七這等角色哪裡還能嚇得住他?
這個夜晚,註定是不平靜的。
因為就在沈浪去找田昊和燕七的時候,就在松多峰僅有的一處戰台,被好幾百人圍得水泄不通。
這戰台之上,站著三名青年。
高高的木桿上放置的月光石投下來柔和的光芒,在戰台上留下了這幾人的影子,讓他們的身形變得更加孤傲難言。
北面方向一人穿一襲華服,手中一把奇兵自然下垂一動不動,整個人似木似石,又清淡如水,盡顯高手風範。
他下垂的那兵器似戟非戟,似鋏非鋏,通體約有三尺長短,頂上一個鴨嘴形的矛峰,下面托著血擋;
血擋下面又有曲尺形的兩根鋼刺,五寸長,一指粗,一上一下,分列左右。
此兵器喚作「陰陽三才奪」,頂上鴨嘴形矛子,兩面微凹,見血透風,是一種極為歹毒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