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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碰巧知道一點點。」沈浪老神在在說道。
「血族聖女嘛,傳說中是被血祖祝福過的荒古時期強者轉世,身份尊貴無比。實際上在血族當中卻流傳著這樣的事情:聖女其實只是若干年後打開血祖陵的犧牲品而已……說的好聽一點是地位尊崇,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血族的犧牲品。你能認為自己是個不祥之人,看樣子已經明白了自己最後的結局了,是吧?」
「為……為什麼你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現在整個大陸的人……都對血族的這些事情了解得非常清楚了嗎?」
銀髮少女慘然一笑,聲音無比的苦澀。
沈浪沉默了,連安慰的話也沒說一句。
他自己的命運還不敢說能掌控得了呢,又怎麼會去想著幫助別人改變命運?
血祖那等邪道巨擘,就算是戰帝也都只能依靠著戰神殿的力量,再聯合千魂殿和萬妖府,還有佛宗等強大勢力才能對付的了,如今沈浪雖然有戰帝的記憶,但是修為落差不可以道里計,哪裡還願意去觸碰血祖的事情?
而且,血族比其他種族麻煩得多,聖女能單獨萬里迢迢跑到這種地方來,看樣子都是發生了挺大的事情了,想要把聖女的命運改變,這等於是直接對血族宣戰。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面對整個血族,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銀髮少女坐了下來,抱著膝蓋瑟瑟發抖的說道:「是的,小時候我也以為自己是尊貴無比的聖女,是血族中身份超然的女子……後來,我發現自己好像被人放在籠子裡面的金絲鳥,再後來……」
「我無意間聽到了幾位長老的對話,這才發現,其實我連金絲鳥都比不上。因為我存在的意義,只不過是為了打開血祖陵而已,當血祖陵打開之時,就是我身死魂消的時候……呵呵,有時候我也覺得我活著,就像是一個笑話……」
「沒有人的存在是一個笑話。」沈浪打斷了她的話說道。
他沉吟了一會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著他存在的意義。就算這個世界有天命,但是血祖並不是天,他加在你身上的詛咒未必不能消除。」
銀髮少女抬起頭來,雙眼如純淨的寶石一般,閃爍著璀璨的光華:「公子,你有辦法嗎?你知道這一切,那你一定有辦法幫助我對吧?」
沈浪不禁苦笑了起來:「你太高看我了,我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怎麼可能幫得了你?」
「公子是在怪我之前騙了你嗎……」銀髮少女聲如蚊吟的說道,那幽怨可憐的神情,簡直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瘋狂,能讓任何男人為了她赴湯蹈火。
「你我素未平生,你先前那麼說話並沒有錯。」沈浪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別說話了,那老頭應該要回來了。」
沈浪的話剛說出沒一會,果然,那石洞外邊的空中一道光芒閃過,之前那已經離開的皇龍宗老者又去而復返。
「這個老傢伙,好狡猾啊,他是故意躲起來的!」銀髮少女氣得咬牙切齒。
她是生氣,不過外面那老頭明顯心裡也不大暢快,站在空中又用神念將方圓數十里的地方掃視了一遍,一無所獲之後,這才頹然作罷。
「這實在沒有道理啊,方圓三十里地,就只有這個地方有她的氣息,僅僅是這麼長的時間的話,不能飛行的她是不可能走出這個距離的……」
老者喃喃自語,突然雙手翻飛,朝著下方連連打出了數道法訣,最後屈指一彈,一滴奇異的血珠沒入了黑暗之中,這才心有不甘的再一次離開了。
「公子,我們怎麼辦?」銀髮少女怯怯的說道。
沈浪白眼一翻說道:「那能怎麼辦,在這裡呆到天亮唄。那幾個老傢伙神念無比強大,隔著數十里地就能查到我們,他們要是不離開附近,你只要一出去,就會被抓。」
「哦……」
沈浪從戒指中拿出一塊肉乾丟了過去:「吃飽了肚子,然後睡覺。」
「噶?我跟公子一起睡嗎?」銀髮少女眼睛瞪得賊大。
「咳咳!」剛剛咬了一口肉乾的沈浪被噎得滿臉通紅:「圈圈個叉叉的,你睡你的,我睡我的!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