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下聚集了四五千人，他們拿著各種盾牌，甚至是木板。作為掩護，因為被城牆失守的太快，導致，晉商們急了，讓他們四處尋找一切可以用來抵擋火槍的東西。

    城下的人潮，扛著梯子，蜂擁而來。

    同時，東西兩面城牆上，原本對峙的守軍也從掩蔽物後，跳了出來，或者搬開障礙物，向著北城牆衝殺過來。

    他們打的好主意。凌晨天亮前的四個小時是人最睏乏的時候，也是睡得最沉的時候。這個時候，土謝圖汗的火槍再厲害，也沒法瞄準。黑夜是最好的掩蔽物。

    他們沒想到的是，曾外射進來的炮彈爆炸的火光，以及點燃木製房屋的引起的熊熊大火，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照亮了夜空。

    而夜幕掩護下的的進攻人群，也變得無處遁形。

    隨著命令的下達，所有燧發槍手都把槍架在城牆的內牆上對著任何可以看到的目標射擊。

    城牆的內牆不同於外牆，外牆有馬面，還有垛口。而內牆只是一度一米左右的矮牆。畢竟城牆是不需要向內防守的。

    烏雲小隊的小隊長就是烏雲。騎兵軍習慣用部隊長的名字來稱呼部隊。

    烏雲小隊是第一批全部換裝燧發槍的全蒙古人小隊。他們以前習慣於弓馬嫻熟，對火器的使用十分生疏。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是好東西。以前在草原上，他們總是羨慕的看著漢人手裡的火器。

    現在他們也終於得到了想像中的武器。

    過去一年裡，他們已經從使用騎弓為主轉變為使用燧發槍騎兵槍為主。而騎槍和步槍比，就是槍管截斷這一個區別。為了便於馬上攜帶，步槍的長度和重量都大大下降。取名為騎槍。

    「大家不要慌，就按照訓練的來，相信你自然而然的反應。」烏雲大聲喊道，看到面對如此之多的敵人，烏雲有些擔心。

    這是他們第一次使用燧發槍步槍，下馬和敵人對戰。而對方也擁有大量的火繩槍。此時的天空中到處都是雙方對射，子彈飛過的啾啾聲。

    對面的房頂上，不時地就有火光閃現。那是商團的說火槍手們在對城牆的內牆射擊。

    烏雲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這些小崽子，根本不怕下面密密麻麻的敵人。

    他們嫻熟的裝彈，然後等待近處炮彈爆炸的火光，立刻從矮牆後舉起槍，對著最亮處的敵人瞄準，射擊。然後再度縮回道矮牆後。

    每一次露頭，出槍、射擊，必然有一個人被打倒。

    然後，縮回來繼續裝彈。

    幸好騎兵槍短，否者前膛槍只能豎著裝彈，此時站起來，必然會暴漏身形。這種行為和自殺沒有區別。對面的射手，就等著這樣的活靶子呢。

    對面的房頂上，街道的兩旁，也有大量的火繩槍手。他們躲在陰暗處，在伺機射殺矮牆上的敵人。

    此時，北城像是開了鍋一樣，來自在城外的炮擊始終沒有停歇，每隔一兩分鐘必然有十幾發炮彈落入北城。安三溪就是用這種低烈度的炮擊給步槍手指示目標。

    半年來，每天五十發到一百發的實彈射擊，每十天一次演習。此時終於體現了它的價值。這些士兵，早已經被訓練的麻木了。他們幾乎機械的用步兵操典來做每一個動作。

    每一次炮火照亮了夜空之後，就是士兵們突然立起來開火之時。商團的兵，大呼小叫的，在黑夜裡尤其醒目。他們並不知道，這樣子會暴漏他們的位置。

    一群人舉著木盾牌，向前勐沖，結果城牆上，噼頭蓋臉的打來一陣排槍。只見前面的人像是被大風吹倒的麥子一樣倒伏下來。

    木盾牌一點用沒有，根本擋不住中距離的鋼芯彈。鋼芯彈在打穿了盾牌後再次擊中了後面的人。雖然前面持盾牌的人摔倒。後面的人被露了出來。緊接著第二輪排槍打了過來，直接把後面沒有盾牌掩護的人打到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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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隔小隊長都能靈活的跟據當前實際情況做出指揮。每一條街道，都有一個十一人的伙負責用排槍阻截。其他人則自由射擊最佳的目標。

    秦東海是范家的家丁十大隊長之一。他手下有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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