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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間,冬香拿著最新的收到的情報走了上來。
楊凡接過來看了看,就扔在了小炕桌上。
小娘皮和林月如趕緊拿過來看。她倆看完這張紙,只能搖頭嘆氣了。
袁崇煥的追法是不可能追上清軍,其實就是追上也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沒能利用薊門天險擋住清軍的主力部隊。追擊其實毫無意義。
九千多騎兵,就算再精銳,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呢。
他們怎麼能打得過二十萬清軍。而且此時清軍已經分兵,一路向著順義追擊劉策,一路向著昌平追擊尤世威。主力五萬多八旗,則直接進攻通州。直奔帝都而去。
不過這種曲線救國的追法,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清軍必然先於關寧軍抵達京師城下。
最新的情報顯示,清軍在圍著京城打草谷,一路搶劫京畿的莊園。擄掠人口,搶奪糧食和各種物資財物。因為是急行軍,關寧軍只有九千多騎兵先到京城。其他步兵掉隊,正在後續趕來。
「十五日,皇太極帥兵到了通州。開始肆虐京城周邊的百姓。諷刺的是,這天朝廷收到了袁崇煥「必不令(後金)越薊西一步」的奏章。」楊凡冷笑著說道。
他心裡怒火在騰起,這些人弄權,遭罪的都是百姓。
小娘皮說道:「他這些行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用問嗎,就是製造恐慌,讓皇帝和內閣害怕。他現在已經撕下假面具了。不裝了。」林月如撇嘴說道。
「他敢!」小娘皮氣呼呼的道。
「有啥不敢的,膽小不得將軍坐。他這半輩子不就是靠著比別人敢幹起家的嗎。他每一次冒險都獲得巨大的收益。久而久之,他都麻木了。早沒了當年單騎出關時的戰戰兢兢了。」林月如繼續毒舌。
「事實也不一定就是你說的那樣,這只是你最惡毒的揣測罷了。」小娘皮還是有底線的。她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可是事情的走向,確實是向著最惡意的揣測靠攏。
楊凡低著頭沒有說話。其實,直到歷史上這件事塵埃落定,這件事都沒有暴露出來。是不是他當時真的想鋌而走險,已經沒法證實了。也證實不了。
因為,崇禎根本就沒有被嚇倒,他縱有萬般不是,萬般缺點。但是,他在每一次自身危機重重的時候,他都冷靜而理智的可怕。
在這一點上,袁督師和他的段位還差的遠。
崇禎從頭到尾,就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可惜袁督師從一開始,讓他去守薊州,而不是帶兵來京城,這個舉動上就沒看明白。
崇禎就是搞政變起家的,他玩這個很拿手。
一般人在這方面和他掰手腕,那是以卵擊石。
「他嚇唬皇帝和內閣,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帶兵進城。」林月如把一份情報拍在桌子上。
十七日夜晚,袁崇煥率軍抵達京城左安門下,於城外韋公寺廟紮營。第一批隊伍只有九千騎兵抵達城下,步兵隊伍則要分批次前進,隨地紮營休整,抵達都城匯合袁崇煥。袁崇煥隊伍因為急行軍,士兵和戰馬都很疲憊,袁崇煥請求入城休息,但陛下拒絕遼軍入城。
楊凡說道:「畢竟事情沒有發生,我們也不能就此認定。也不排除他眼見五年復遼希望渺茫,打算藉此機會恐嚇皇帝和內閣。以戰促和,和皇太極結一個城下之盟。把他五年復遼那個隱患消除掉。」
「如果是第一種打算,他想奪門,徹底解除隱患。必然皇太極會配合他。那麼他所有的詭異行為,一定是私通建奴,就是漢女干。如果是第二種,那他肯定不是漢女干,只是想給自己脫罪。現在這種局勢下,是唯一可能和滿清議和的機會。現在皇帝和內閣都嚇破膽了。他心裡
很清楚,不把皇帝和內閣嚇住,是不可議和的。」
小娘皮和林月如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楊凡的分析。
這個分析是依託於袁崇煥目前面臨的迫在眉睫的危機。這一次清軍打入京畿之地,他的罪責難逃。只有想辦法促成合議,才是他唯一脫罪的辦法。
否則,前腳清軍一走,後腳崇禎就得把他下獄。
如果能促成城下之盟,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