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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如說道:「皇太極對於瑣諾木杜棱的監視和控制是很嚴格的。稍有出格就不免受到申飭。去年,瑣諾木杜棱因無聊,帶著部眾去哈達、葉赫山上打獵,就被議罪。差一點把賞賜的開原牧地也給收回去。」
「這種情況下,瑣諾木杜棱也是小心翼翼,畢竟是寄人籬下。他擔心於莽古濟是監視他的,總的來說也是心存戒心。」
小娘皮喝了一口酸奶,放下杯子說道:「在投降前,瑣諾木杜棱已經有了老婆,就是他最信賴的大臣托古的妹妹。那才是他的正室夫人。他本人對於托古又是言聽計從。再加上她妹妹吹枕頭風,雖然莽古濟是天聰汗的姐姐、大清長公主,是名義上的正妻,但是實際上是被瑣諾木杜棱架空的。聽說行動都不自由。讓她煩惱不堪。」
楊凡笑道:「這種情況下,她要不恨皇太極,那就出了鬼了。」
林月如笑道:「老爺明見,現在開原公主府里,人腦子都快打出狗腦子了。」
「莽古濟的處境十分悽慘,即不被皇太極信任,又被自己的丈夫奪了領地。還要被丈夫及丈夫的妾室一家架空。這是一種多麼讓人發瘋的處境。」
「長公主可不是軟柿子,她試圖毒死托古。可惜沒有成功,差點沒把諾木杜棱毒死。這把諾木杜棱嚇壞了,以為是皇太極的指使。他乾脆把莽古濟暗中監視起來了。限制她行動的自由。」
「這難以排解的煩躁使得公主情緒反常,周圍環境則令她疑神疑鬼,她懷疑托古在背後扇陰風,鼓動額駙謀害自己,甚至請求皇太極除掉托古。皇太極正是始作俑者,怎麼可能支持她呢。據潛伏在開原的探子回報,莽古濟在搞巫蠱,天天在密室扎小人,不知道是詛咒皇太極還是諾木杜棱和托古。」
楊凡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了,長公主殿下和駙馬爺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不可調和了。現在,她的三個侄子帶兵來投靠她。一齣好戲就要上演了。
現在八旗主力和蒙古主力都去薊鎮了。留下的都是沒有動員的旗丁和蒙古牧民。敖漢部主力也跟著去了大明。現在這裡是最空虛的。四千正藍旗的騎兵可不是小數目,足夠干點什麼了。
「你們說,現在她的侄子們來給姑姑撐腰杆子了。她會不會做出點過激的事情來。」楊凡笑道。
林月如思索了一會說道:「難啊,哈達部是她前夫的,她並沒有太大的掌控力,否則也不會被敖漢部占領和控制了。或者說,哈達實力不行,才會被吞併的。現在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小娘皮也皺眉道:「說到底,造反這種事情,一個看實力,實力到了,野心也就到了。另一個就看逼沒逼到那個份兒上。狗急了還跳牆呢。這種掌握權力的女人,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
楊凡想了想說道:「咱們要是扶一把呢。」
小娘皮問道:「老爺你打算怎麼扶。」
「這樣,公主府里不是有密探嗎,讓月如聯繫一下,給莽古濟下毒。但不能真毒死。然後栽贓給托古。讓她認為駙馬和駙馬的賤婢,要毒死她。」楊凡說道。
「似乎還有點不夠,這女人是當間諜的老手了。估計挺能忍的,說不定,她來個臥薪嘗膽也未可知。」林月如皺眉說道。
「那就下一劑猛藥如何。把莽古爾泰放出來,把我們俘獲的三千多正藍旗的騎兵還給他,再給配上蒙古戰馬,額外給些板甲和兵器,我們淘汰的火器也行。反正他們都看押在多倫,離開原也不遠,日夜趕路的話,一人配三馬也就是五六天的路程。」楊凡說道。
莽古爾泰被俘虜之後,和阿巴海等人成了楊凡軍隊的陪練。他們每天就是帶著鎖鏈腳鐐,用木刀和穿著皮甲的官兵對練格鬥。平時也就吃個半飽,勉強維持著。吃飽了怕他們逃跑。
現在,皇太極做的一切都是試圖徹底剷除他們姐弟倆。這種情況是不用楊凡多說,他要是帶兵回去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做的。再加上阿巴海的三個兒子的四千多兵馬。這可是八千騎兵。
哈達部再弱小,畢竟這次出征沒有跟隨,三千多人還是湊得出來的。這樣,可就有了一萬兩千來人了。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之前莽古濟裝孫子,那是因為沒有實力。現在可不一樣了。楊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