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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騰遠喝的醉醺醺的騎馬走了。帶著他那些同樣喝的醉醺醺的五十親衛。
看著遠去回關城的黃騰遠,佟安說道:「公子,咱們就這麼放他走了,您相信他嗎。剛才我幾次暗示公子,就在酒席上,摔杯為號,把他們殺掉,然後奪取關城,帶著所有人回去,豈不更好。」
白里也跟著說道:「公子,這次大汗組建漢軍旗,家族裡為你出了很大的力氣,族老們早已把大大小小的官位安排好了,一個甲喇額真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佟健業冷笑著說道:「大安口這裡是他的地盤,你們想在這裡辦這件事,地方不對。他不同意我們在關城裡駐紮就是在防備我們。他來之前,肯定有安排。咱們就算是打下了關城也會損失很大,其他十幾股人馬也未必肯跟著我們走。此時,我們還有要用他的。至於到了大金,他還不是由得我們揉扁搓圓。」
白里和佟安點頭道:「公子深謀遠慮,我們不及也。」
佟健業說道:「好歹,先要給他些甜頭,哄著騙著,讓他幫著我們把人都聚齊了,你們沒有看出來嗎,在這些叛軍里,他比我們有威望。跟著他的軍頭有十幾個,跟著我們的才三四個。」
白里說道:「越是這樣,越不能留他,否則將來對公子獨掌一旗不利。這個人到了大金,要儘快除掉。」
佟健業沒有說話,看著遠去的背影點了點頭。
黃騰遠一進關門,立刻就從醉酒的狀態里清醒了過來。心裡暗道好險,要不是老子的演技厲害,估計今天就回不來了。
他雖然裝醉,但是眼睛的餘光,看到白里那個王八蛋幾次偷偷的給佟健業使眼色。四面幔帳後面,頓時就有些動靜。他裝作喝醉了沒看到。
佟健業自以為說動了自己,才放了自己回來。因為他駑定了自己已經走投無路。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看到黃騰遠回來,陳興立刻帶著千餘人迎了上來。
黃騰遠看到這些人都頂盔摜甲,刀出鞘,弓上弦。頓時笑道:「不用緊張,那廝不敢在這裡對我下手。」
陳興說道:「大人,我在關城上看到,大人回來的路上,埋伏了一支人馬,但是沒有發動。放大人回來了。屬下擔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黃騰遠嘆了口氣,說道:「今日真的很危險。要不是他們還打算騙我幫他們收攏潰兵,今日可就真的危險了。咱們進去說。」
進了衙署,黃騰遠問道:「其他跑來的潰兵收集了多少。」
陳興說:「我在關門南門的平地上,支起十幾口大鍋,招待跟著跑來的潰兵。目前已經到了十幾股了。有三千人左右,如果我們在這裡在待上幾天,還能收集一千多人,掉隊的還有很多在後面。」
黃騰遠考慮了一下說道:「不能再等了,周遇吉收復了薊州,也快追來了,他們有興禾團練的三千多騎兵,一旦咬住,我們就跑不了了。即使到了草原也跑不過騎兵。」
陳興說道:「大人,您的意思是,現在我們就出關。那關外的那些人怎麼辦。」
黃騰遠嘆了口氣說道:「今日我才知道,他娘的姓佟的,是建奴,是佟圖賴的堂弟。他們今天是要我配合他們把這些潰兵都拉走,跟他去沉陽。還許了我一個甲喇額真。」
陳興頓時急道:「大人,咱們雖然走投無路,山窮水盡,但是萬萬不可去投降建奴啊。這豈不是對不起祖宗。」
黃騰遠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屬下的人都是怎麼想的,所以,他不敢發表自己的想法。只是把事情提出來,看看他們的反應。
現在是敏感的時期,只有看明白了屬下的想法,才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如果,他的下屬都要投建奴,他就不能做出相反的意
見。
誠然權利是上級給的,不聽上級的,就會失去權利。
但是,他們已經反了,黃騰遠的權力就不在來源於上級的授權。
這個關節一定不能湖塗。現在他的權力是下級給的。也就是來源於下級的擁戴。
這種情況下,當一個領導者沒有上級來給你背書和授權的時候,如何領導下屬呢。唯一的方法就是看透絕大多數人的想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