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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浩看著山坡下,遠處的戰場,讓部隊停下。拿出望遠鏡仔細的觀察遠處的城池。
漷縣在縣城裡不算很大,但城牆很新。牆體十分堅固。此時城牆垛口上布滿了士兵和民壯。
垛口上還掛著懸戶。也就是用t字形竹竿把棉被掛在垛口擋箭。看來,這城裡的守將,還是挺有水平的。
黃浩心想。他沒見過王嘉胤,不過看著城頭上不停的有人掀開懸戶一角,往下射箭。
大量的滾木礌石也不停的扔了下來,把攻城的叛軍砸的一串串的從梯子上掉下來。
就知道這傢伙至少是個有真本事的,不是湖弄事的。這裡建城的歷史在北直隸算是比較短的。
城牆看著堅固而嶄新。帶著青色的鮮亮色調。遼太平年間,始設漷陰縣,屬析津府。
元至元十三年,因為蒙古皇族
「捺缽文化」與白河漕運之需,升為漷州,屬大都路。統領武清、香河二縣。
作為皇帝打獵之地的行宮。明洪武十四年,降級設漷縣,屬通州。這個小城其實不算大,是一個下等縣城。
漷其寓意為牽掛、掛念、不舍之意。這地方後世就是通州的一個鎮。但是,在清朝前,這裡是一個重要的城池。
此地出了很多名臣和學者。正德年間劉六、劉七起義,橫行冀、魯、豫等地,漕運幾斷,逼近京師。
為了加強防禦,知縣郭梅主持修城,當時修築的城牆,周僅二里許,連護城濠塹都沒有挖掘。
等到了嘉靖二十二年,直隸巡查御史閆委、通州州同陳昶主持重修,周圍擴到三里。
城牆頂部上加女牆,四面各建城樓,仍為夯土城,牆高一丈二尺、頂寬一丈、基近二丈。
嘉靖三十五年,知縣呂哲再次重修,並為四門題額,北稱
「拱闕」、南稱
「迎薰」、東曰
「臨津」、西曰
「通都」。萬曆四年漷縣城牆包磚。當時,霸州兵備道曹當勉、知縣李子擢、知縣宋祉等人相繼修葺,外砌磚,基墊石。
城池也大幅度擴大。城牆周圍長度約2.5千米,高6米,頂寬3.6米,底寬7.3米,女牆高1.7米。
三面開護城河,寬近9米,深近4米。其中東以港溝河代為護城河,新建南北城門樓,南沿用舊稱,北門改為
「鞏京」,東西開設小門各一座。此時,團練大軍抵達的正是南門門外。
叛軍和守軍都是營兵,裝備差不多,戰法也類似。都是一個師傅教的,基本沒法破招。
看樣子打了一天了,不分勝負,雙方傷亡都很大。城上城下三眼銃、佛郎機炮互相對轟。
弓箭互相射擊。不斷有人被火器和流失擊中倒下。王大安看著前面鏖戰的戰場,臉色有些發白。
本想趁著沒開戰快速通過這裡,緊趕慢趕,還是和戰場撞上了。
「黃將軍,你看這如何是好。」看著漷縣城下密密麻麻的叛軍,他也沒了主意。
叛軍看著士氣高昂的很啊,幾乎不像是大明的士兵了。可見,平時不發餉銀對士兵的影響有多大。
現在他們反了,這是為了自己幹活,不是給皇帝賣命了。人人的極大地調動出來了主觀能動性。
跟打了雞血一樣。大呼小叫的攻城。黃浩心裡感嘆,大明的官軍要是有這精氣神,害怕什麼蒙古和建奴啊。
真是明軍不發餉,發餉不可敵啊。
「雜家就不明白了,這漷縣也不是什麼有錢的地方,這些丘八至於這麼著嗷嗷叫著爬城的叛軍,王大安罵道。這些叛軍這段時間沒少搶掠。每個人都搶了不少財物。這讓窮怕了的營兵陷入了瘋狂。
「漷縣確實沒什麼好搶的,但打下了漷縣,就打開了去張家灣的通道。那裡可是大運河的終點之一。民間的商船都在那裡上岸。繁華幾乎可比京城。搶了張家灣可就徹底吃飽了。」黃浩冷笑著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只有三千多人,這城下足足有一萬出頭的叛軍。」王大安著急的說道。
「我倒是想起了老爺起家時,在亂石灘俘虜的一個